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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這麼聰明,總得被你知道的。」

這話聽著有些意思,可葉青釉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聽越大公子出聲繼續道:

「先前同小娘子說過一些事,小娘子可還記得?」

葉青釉心頭將對方的言行都過了一遍,一時有些不確定對方如今舊事重提說的是哪一句。

不過好在越大公子也不是真要聽什麼答案,直接了當就將答案說了出來:

「柳府的事情。」

「我原先同小娘子說過,柳府貪墨之事,十分嚴重,以至於府庫內里十分空虛,不受寵的柳二公子甚至為此輕易『賣掉』了自己的親事。」

「原先我是想雙管齊下,一邊以車馬前卒的身份,告訴柳府有貴人親臨,我替貴人開路監辦,令原本就顯露疲態的柳府更加猖狂的斂財,好抓住把柄。」

「二來也借小娘子開瓷鋪的空檔,讓柳府斂財的把柄徹底落於手中,但......」

葉青釉回想先前開瓷鋪之前同越大公子的對話,雖然當時說的並未如此直白,但越大公子所暗示的言語,並上她所猜測的事情,差不多也是這樣的。

只不過,如今越大公子一口一個『原先』『當時』,難道如今的情況,並非如此?

越大公子抬起眼,徑直朝葉青釉看來,葉青釉閃躲不及,徑直撞進那雙漆黑的眸子裡。

葉青釉暗道失禮,原本想立即挪開眼,卻發現對方眼眸的中心根本不在她身上,而是放的極遠,像是被一股朦朦朧朧的水霧籠罩一般。

葉青釉心思一動,沒有言語。

越大公子罕見愣神一會兒,方才繼續道:

「但原先你在府衙中鬧的那一出,還有辦商鋪公文......這些事情,早已經證明我是你的後台,哪怕他們想要從民間搜刮民脂民膏,想必也再不會直接從小娘子身上動手。」

「所以,若要抓把柄,得從其他地方抓。」

顯然,越大公子這是自己有想法。

只是不知道,到底同她能有什麼關係。

葉青釉卯足精神,屏氣凝神細聽,下一瞬,就聽越大公子沉吟片刻,繼續說道:

「譬如......商道。」

越縝言語隨意,但卻沒有留下讓人拒絕的餘地:

「一個名揚天下的瓷娘子,做出價值連城的寶貝,如果這批貨會被劫持,那就好抓犯人了。」

這都什麼和什麼?

葉青釉疑惑至極,越大公子為什麼敢篤定她的瓷器若是往州府外去賣,柳府會趁機劫貨?

雖然越大公子這麼個身份擺在這裡,足以給柳府施壓,讓柳府之人儘快斂財,而他就可趁機抓把柄......

可截道什麼的,完全是沒有影子的事兒。

舉個例子,樑上客偷入宅邸偷銀錢,和樑上客偷入宅邸偷銀錢時被發現,索性將主家殺人滅口。

這兩種刑罰完全是不一樣的。

貪墨被抓,頂多就是主謀砍頭,從犯流放,家宅被抄,甚至遇見仁慈些的皇帝,有可能就只會抄家。

而截道,那可就是妥妥會見血的喋血匪寇了!

聽過匪寇流放嗎?

都是抄家,重刑,甚至連一些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家眷也得刺臉服徭役。

小罪和大罪還有人會分不清嗎?

越大公子所言,完全是不靠譜的,柳家哪怕是再想要銀錢,也不會自己動手.......

不,等等,若是不自己動手呢?

如果不是自己動手,那問題不就不會波及自身嗎?

越大公子很篤定對方會出手,又不是柳府自己出手,那人手從哪裡來呢?

為什麼又說這件事瞞不過她,一定會被她發現呢?

數道念頭從葉青釉的腦中穿梭而過,紛雜,交織,回落,最終定格在一個原先葉青釉覺得最不可能的可能之上——

這個地方,還有一股並非顯形的勢力。

這股勢力,和柳府交往頗深,而越大公子,懷疑......對方就是反王的殘部。

這根本就不難猜!

畫卷在龍泉被搜出來,而無論是劉老先生所言的師承,還有畫上的落封以及細節,都能看出但是那股勢力當年絕對就在南方。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對方揪著畫卷,反王,以及劉老先生不放,但越大公子明顯應該是發現了一些什麼.......

葉青釉被自己的想法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半晌才勉強將身上倒豎的汗毛給按了回去,一字一頓的斟酌著問道:

「斗膽敢問大公子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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