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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思索,一邊站起來緩緩往樓上房間走,瑟縮在遠處的店主忙喊:「小娘子稍等,您的金子落下了。」

寶珠回頭道:「那是劉茂付給你的酒席錢,不是我的。」

店主哪裡敢收,賠笑道:「劉爺在這城裡吃頓酒,哪裡用得著花一文錢,小人就有八百個膽子也不敢收啊,自然是小娘子的脂粉錢。」雙手捧著金錠,亦步亦趨地送過來,見寶珠不伸手,又強行塞給了十三郎。

他心想連劉茂這等叱吒風雲、心狠手辣的大佬在她面前都只敢站著敬酒,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的大人物,心裡惴惴,「小人有眼無珠,這幾日怠慢了小娘子,娘子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如果不方便,就告訴我老婆。」

寶珠哪有心思應付,隨便點了點頭,轉身回房了。

「你師兄跟那個不良帥羅成業有故仇嗎?」

寶珠突然發問,十三郎一愣,答道:「我不知道,獅子猲以前是個強盜,其實跟我們並不算同行。」

寶珠暗想:難道是曾經在綠林混時有過節?可羅成業已經從良多年,當年韋訓才多大年歲?再說他們只是因為趕路才經過下圭,並非特意來到此地,要說是仇殺,也過於巧合了。

官員斷案離不開「證、跡、贓、供」四個字,江湖中人則參考個人技藝和殺人手段,說不清誰更高妙,只是讓韋訓的可疑之處更多了。

第25章

「廢物!都是廢物!!」

此時蓮華寺的多寶塔頂層,擔任押送寶物的特使保朗正暴跳如雷地怒吼。他抽出橫刀把香案劈成兩段,碎片激飛,香爐灰灑了一地,站在一旁的吳致遠連忙側身閃躲。

剛才獄房中來人報告,又有一名嫌犯在酷刑中死亡,保朗勃然變色,拔刀劈砍泄憤,雙目之中隱隱閃著嗜血的紅光。了如和尚站在一旁哆嗦,不敢吭一聲。

吳致遠戰戰兢兢地勸道:「特使息怒!特使息怒!」

「息怒?我的怒氣能平息,崔大帥的怒氣你可平息得了嗎?!這可是你推舉擔保的地方!」保朗高聲質問,回頭沖那個獄房來的小吏吼道:「再審!繼續審!」

那獄吏手上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洗乾淨,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地答應,連滾帶爬地下塔去了。

究竟是誰?能在這密不透風的佛塔中把節度使的寶珠盜走?

吳致遠雙手抄在袖中,苦思冥想不得要領。為了前途挖空心思地逢迎,結果竟親手惹來這禍事,無盡悔恨自不必多說,短短几天,他頭髮已經全白了。他本來覺得保朗器宇軒昂、前途無量,還曾想過把女兒嫁給他,如今翻臉,這人竟如同一頭殘暴的野獸般殺人不眨眼,自己手下當班的親兵也不手軟。

從五天前起,負責押運的保朗、下圭縣縣令和蓮華寺主持三個主事人一起,捧著盛有寶珠的漆盒放在這多寶塔頂層,供奉在韋陀菩薩的面前。三個人都驗看過後,一起下塔鎖門,每人一把鎖,每人各自保管鑰匙,缺了哪一人都打不開大門。

因為這是武威軍節度使要送給皇帝的寶珠,所有人都十分慎重,保朗親自把塔身內外驗看過多次。他自徐州帶來的親兵和下圭縣不良人一起巡邏,每日清晨,三個人都聚在一起,共同開塔驗寶。

就是這樣萬無一失的措施,寶珠依然不翼而飛。

前天早上,他們三個人開鎖登塔,發現漆盒中空空如也,僅留下承托珠子的錦緞軟墊。三個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保朗連忙扒開錦緞尋找,只見軟墊下面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幾個字。

更加奇異的是,韋陀菩薩的金剛降魔杵上盤繞著一條白蛇,渾身晶瑩如玉,兩隻蛇眼仿佛紅寶石一樣,沉默地盯著三人。

了如和尚在驚恐中喊了一句:「寶珠被白蛇盜走了!」

保朗接著暴怒翻臉,如果不是吳致遠勸阻,主持就要血濺當場。慌亂之中,那條蛇也不見蹤影了。

接班的不良人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去僧院隔壁通知上司不良帥羅成業,卻發現此人竟慘死家中,頭顱不翼而飛,肚子上插著自己成名的武器四方鑌鐵鐧,一掛血淋淋的腸子高高懸掛在房樑上,室內仿佛屠宰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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