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頁(2 / 2)

以前沒有跟人搭過伙,因為同門不是煩人精就是窮鬼小孩兒,要麼是練無情道的。既然今天有財主墊支,這津貼不花白不花。

她天性散漫,遇事從不深想,當即改口笑道:「好說好說,有酒同醉,有錢共享。」

宇文讓便將絹布裝進大口袋裡背著,兩人結伴出了王府,沒有騎馬,溜達著在里坊內四處遊蕩。

幽州是北方軍事重鎮,雖商貿發達,但娛樂活動遠不及長安那般豐富多彩。霍七郎先在巷子裡找了家果子行,進去跟賣貨的鋪主娘子聊了半晌,把人聊得笑逐顏開,心花怒放,順手送給她兩小紙包蒲萄干。

霍七郎捏著贈品出來,扔給宇文讓一包:「打聽到了,走,咱們去檀州街。」

幽州城和長安一樣是里坊制度,城中劃分成二十六個封閉的坊作為居民住宅區,坊門晨啟夜閉,貿易活動則集中在城北的市。長安有東市西市,幽州則有北市,檀州街的北市段,便是最繁華熱鬧的商業街道。

見到鱗次櫛比的商行店鋪,來自天南海北的琳琅貨物,兩人仿佛回到了京城,愉悅之情充塞胸臆。

宇文讓出身長安富貴人家,人既機靈,也頗見過些世面,受到上司信賴,奉命與霍七做伴。一方面是口頭所說怕她酒後失言,惹出禍患;另一方面,這個遊俠並沒有完全得到韶王信任,他所執行的任務跟監軍使督查地方節度使一樣,要暗中查訪她是否有接觸敵方的不軌行動。

霍七郎向來心寬,既然有人付帳,便毫不客氣,直接帶著宇文讓進入一家豪華酒樓,在二樓雅座要了一桌上等酒菜,開懷痛飲起來。

她出師之後以接任務維生,當臨時保鏢打手,又或者擔任男女儐相,什麼活計都干,賺到錢便鬥雞走狗,博戲豪飲,直到揮霍一空,再身無分文地去接活兒。日子過得肆意痛快,還從未像在韶王府中這樣逗留過那麼久。

今日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心裡早盤算好了要怎麼吃喝玩樂,宇文讓看她喝酒如灌水的架勢,心道怪不得上頭要派一個人跟著,恐怕他不光要負責掏錢,最後還得把喝醉的人扛回去。

時間接近午時,酒樓中客人越來越多,權貴將帥、胡漢各族商人為了社交生意,不吝於在酒肆中揮金如土。霍七郎坐在二樓喝酒,跟同伴說說笑笑,忽然看見一夥兒豪商打扮的客人進門,其中有個圓白臉、絡腮鬍的中年男子看著有些面熟,不知在哪兒見過。

她是易容高手,一眼便看穿那部蓬鬆的大鬍子是假的。不過此時男女皆愛美,有錢人為了修飾自己的外形煞費苦心,除了投資服飾以外,戴假髮、染鬍鬚的屢見不鮮,因此她並未放在心上。

酒樓主人見座位有七成滿了,便命樂師彈奏時新曲子,又喚出一群美貌新羅婢在大堂中央獻舞。這些新羅販子帶來的女子能歌善舞,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霍七郎立刻將那個絡腮鬍男人忘在腦後。

作者有話說:

不是青樓!大約等於有樂隊女團表演的酒吧、餐廳

第133章

欣賞著新羅婢的曼妙舞姿,飲下半壇黃醅酒,享用過這頓奢華餐食,霍七郎帶著宇文讓又去了一間小茶肆。聽人說了半折《死諸葛亮怖生仲達》的故事,霍七郎已然打探到鬥雞坊的所在。

二人旋即奔赴下一場。

宇文讓出身富貴,也曾玩過鬥雞,不過那是大戶人家玩法,自家馴養價值百金的雄雞,尋覓對手一較高下。今日所去卻是市民聚集之所,他們無力購置屬於自己的鬥雞,僅看莊家的雞相鬥,然後拿著小錢押注勝負。說是鬥雞,實為博戲。

霍七郎在這裡買了幾合濁酒,跟宇文讓分著喝了,又笑又嚷地觀賞「金羽」大戰「鐵距」。場下喊得殺聲震天,場上打得雞毛紛飛,押注結果輸贏參半,只為圖一個樂子。

宇文讓本身酒量上佳,也正因具備這個長處被派來執行任務。方才在酒樓喝高檔黃醅酒還不覺得什麼,緊接著又灌下不少劣等濁酒,便覺得胃倉里上下翻騰,有些不舒服了。

他冷眼旁觀,自己喝一合,霍七郎能喝三合以上,竟面不改色。

輸了一筆大的之後,從鬥雞坊出來,又去了走犬的賽場,瞧猛犬賽跑。這裡就不單單是賭輸贏那麼簡單,而是猜名次排序,賭徒們上了頭,大有攥著錢追著押注狗跟跑的。

與霍七郎有真實假日不同,宇文讓的「休假」其實身負使命,並不能縱情享樂,得時刻留意她的行蹤。自大清早出門閒逛,至今未曾停歇片刻,又灌了一肚子黃湯,被霍七溜得他腿都軟了,宇文讓眼巴巴盼著太陽西斜,算計著時辰,強打精神繼續奉陪。=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

最新小说: 九枝燈 原來我是魔二代 我在古代養百獸升官護國 穿年代文,但海歸神豪 穿書後,成了炮灰小妾 漂亮备胎穿书之后 斗罗之神眼降世 小貓咪變成人類幼崽後 我不是大魔头 我的白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