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一共53人沒有戴銘牌。
第二天,235個人沒有戴銘牌。
然後是今天,截至到現在已經登記了300多個沒有戴銘牌的同學。
盛寧給的錢現在還剩下五六百沒用。
盛寧:「把剩下的錢還給我吧。」
負責登記的同學愣愣地點頭,點了相應的錢數,交到盛寧手中。
然而,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很多的學生已經習慣了不戴銘牌和零錢也能進學校。
所以很多人都沒有特地準備這六元錢。
現在盛寧把存著的錢收回,突然導致大量同學被卡在學校門口。
然後越積越多。
「這……」
柳棟開始背後冒汗了。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三十多個學生被擋住。
按照他的經驗,照這麼發展下去,今天至少有兩三百個學生進不來校門。
如果全校只有一兩個違紀,急的該是違紀的學生。
可如果一口氣有幾百個違紀,一個班空出八九個座位……
柳棟倒吸了一口冷氣。
沈恪瞥他一眼,在他的耳邊幽幽地重複他剛剛的話:「按照學校規定做事,不怕?」
……怕了。
盛寧的這種玩法,完全超越了柳棟的認知。
他們寧明高中的學生,哪個不是老老實實地生活在規矩之內,每天循規蹈矩,從不敢越雷池一步。
哪有像她這麼……這麼……
柳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或許就像盛寧對自己名字的註解一樣。
盛氣凌人,讓人不得安寧。
沈恪推推柳棟的肩膀:「快去服個軟,請她進去,這事就算這麼過了。」
柳棟略略睜大眼睛,有些震驚於沈恪此刻的圓滑:「你,你怎麼會說這種話?」
沈恪以前就是紀律委員,站在他現在站的位置上。
他長了張好看的臉,穿著最簡單的校服,爽爽利利地往門口一站,就是風景線。
同時沈恪待人接物如沐春風,人緣很好。
也有很多人想和他打好關係。
但沈恪在這個崗位上從來都是鐵面無私,溫柔又堅定地拒絕了所有人的通融請求。
連最挑剔的溫英俊都很欣賞他。
而柳棟站在這裡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沈恪。
所以他實在沒想到沈恪會說出這種話。
沈恪知道他震驚什麼,心裡輕笑了下。
怪他自己,人設立的太好了,被架在高處有點下不來。
其實實際上,他這麼做只是想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沒有遇到值得他破例的人罷了。
出於對受害者的同情,沈恪又好心地說了一句:「還看不明白?她回學校的第一天,就在這放了個套。」
至於什麼時候收回去,看她的需要。
這不,現在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