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可以。」
然後盛寧對他們吩咐說:「我只要自願幫忙的人,禹明江他拒絕了那就算了,你們別去強迫。」
盛寧的態度溫和的可以。
單從她的表情上看,根本看不出來她現在正被人用食指指著鼻子。
禹明江也沒想到盛寧這麼好說話。
他很心虛地彎曲食指,最後把指著她的手拿開。
「大小姐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有人疑惑。
禹明江也將信將疑:「真的?」
「真的。」盛寧閒適地躺進椅背,「我說話算話。」
有這話,禹明江就放心了。
但是他的那顆正義之心根本沒有熄滅。
禹明江宣告說:「你不要太囂張,總有一天我要把你身上的光環給扒下來。」
盛寧欣然接受,並且由衷地說:「加油。」
旁邊圍觀的其他同學很懵。
「大小姐你就這麼放過他了?禹明江他明明在對你放狠話。」
同學們心情奇怪,甜鹹酸苦都有。
最後品著品著,就只剩下單純的酸。
他們嘀嘀咕咕地嘟囔:「大小姐對禹明江也太好了。」
「偏偏禹明江還不知足……他憑什麼。」
禹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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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寧回到盛家之後,發現盛元正直直地跪在前廳。
他穿著白襯衫,背上有被柳條抽打出的血痕,從背後看有些可怖。
聽到走路的聲音,盛元轉頭去看。
發現是盛寧,他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很反派地沒有一點羞恥心,喊道:「妹。」
盛寧嗯了聲,問他:「什麼情況。」
「挨打了唄。」盛元沒所謂地跟盛寧轉述,「我爸抽了我三十多下。」
「活該。」
盛寧垂眸看著他,眼裡沒有一絲動容。
可盛元卻一點也不受影響地向前膝行了兩步,拽住盛寧校服的褲腳,小幅度地搖了搖,說:「一會兒進去給哥求求情。」
盛寧:「你這是自作自受,我憑什麼給你求情。」
「誰讓沈恪那麼討人厭。」
一說到沈恪,盛元的眼裡立刻閃過很深的厭惡,語氣也變陰沉了,「那個兩面三刀的雜種,現在肯定又在爺爺面前裝柔弱博同情。」
盛寧直覺他們之間的恩怨應該很深。
她後退一步掙開盛元拽她褲腳的手,說,「你繼續在這等著吧。」
盛寧進入正廳,發現全家人都在。
而且表情都很嚴肅。
沈恪就坐在其中一個單人沙發上,無力地半躺著,頭上貼著退熱貼,嘴唇乾燥蒼白。
短短几天的時間,他就瘦了整整一圈。
肉眼可見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