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三杯酒下肚,許硯時又叫人開了兩瓶烈的,嘩啦啦倒滿兩排,推到郁家雋面前,目的很明顯。
郁家雋訝然,驚悚問:「許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許硯時唇角微勾,眼底卻是一片森寒,話說出口更冰涼刺骨,陰騖迫人:「郁少剛才說,我太太有眼光。巧了,我也這麼認為,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嫁給我。」
——
回去路上,車內氣壓極低,夫妻倆並排坐在保姆車二排,中間隔著道,距離拉開,涇渭分明。
許硯時冷著一張臉不說話,簡檸偷看幾次,每次神色都凜然至極。
他側臉輪廓完美到無懈可擊,不說話的時候本就有些高冷,矜貴外皮加持,平素看著也不好親近。但從未像此刻,冷眉冷眼,從眉梢到唇角,每一處都緊繃著,像是有人欠他幾千萬不還,柔和盡失,很不友好。
簡檸每次想開口說點什麼,都被他周身散發的超強冷意挫敗勇氣。
她有點莫名其妙,今晚該生氣的不應該是她嗎?他在氣什麼?有什麼事值得他氣成這樣?
剛才她坐在沙發好好的,見夏舒差不多換了一身行頭回來,正笑她誇張,他突然過來,沒意外她怎麼在,直接就要帶她回家。他當時的神色明明還是溫和的,體貼幫她整理披肩,還介紹齊修勉跟她認識……
結果一上車就翻臉?
簡檸想不到自己哪裡惹到他?如果他生氣不是因為她,又是為了誰?還能為了誰?
她閉了閉眼,不想自己陷入這種怨婦式的情緒里,乾脆別過臉看向車窗外。眼不見心不煩。
沉默一直持續到車庫,司機下車走後,兩人之間更是安靜到落針可聞。
簡檸解開安全帶,猶豫一瞬,還是開口問:「不回家嗎?」
許硯時一個眼風都沒給她,啪的按開安全帶扣,兀自下車,氣勢洶洶的走了。
簡檸:「……」
她下車,心裡想著不管他,腳下卻不自覺加快。
她今晚從頭到腳都是夏舒安排,鞋跟又高又細,正常走路還算舒適,只是她沒穿慣,步子一塊就有點不穩。在電梯口,她終於追上他,見他冷著臉按電梯,剛想走過去,一個兩三歲的小孩突然從身後跑來,因為速度太快,腳下不穩,往前摔去。
眼看孩子臉要著地,簡檸想都沒想,扔掉手裡的包就去抓孩子,結果孩子摔在她身上,她重重摔在地上。小孩的媽媽和保姆見狀,立刻將孩子從她身上拉起來,一邊道歉,一邊想拉她起來。
簡檸只覺膝蓋和腳踝都很疼,摔傷不至於,卻沒有力氣借力站起來,只好沖兩人擺手:「沒關係的,你們先走,我休息一會兒自己起來。」
兩人看她一眼,面面相覷,似乎覺得丟下她太說不出去,那位媽媽問:「要不然讓管家過來,我陪你去醫務室處理」
「不用……」
「我來吧。」
簡檸話沒說完,許硯時已經蹲在她面前,粗略檢查了她的腳。她以為他要拉自己起來,手伸過去,卻被他直接打橫抱起來,徑直走向電梯。
他身上的木質香清淡,冷冽如冬天的冷杉林,鵝雪紛飛,雪松枯枝,林間小屋內卻燃著壁爐,溫暖如春。
簡檸莫名生出依賴和委屈,雙手環住他脖頸,頭埋進他胸口。
回到家,許硯時將簡檸放在沙發,一言不發拿來醫藥箱。
只是碰撞損傷,緩過剛才的勁兒,這會兒已經不太疼,簡檸覺得根本不用上藥,等過兩天消了腫就能好。但許硯時根本不理她,自顧做他自己的,處理好,收了藥箱,人丟在沙發,他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先是關上房間門,又砰的關上書房門,力道不輕不重,確保沙發上的人一定聽見。
簡檸只覺莫名,他在提醒她什麼?
他很生氣,真的生氣,而且是因為她?
為什麼啊?
百思不得其解,簡檸剛想回房間洗漱,夏舒打電話過來,一接通,就急匆匆問:「姐姐,你還好吧?你回家了?你你……你老公有沒有跟你生氣?」
「原來你老公是許硯時?天啊,你嚇死我,我以前聽說他是彎的,不近女色,居然結婚了。他不知道你今天出來玩嗎?他是不是管你很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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