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姐姐的粥鋪,粥賣的貴掙的也是有錢人的錢。一家粥鋪之所以開24小時是因為我的作息不太規律,不定什麼時候想喝, 有的時候我們的早餐也是從這裡拿的。」
謝攬風驚了一下:「原來我每天喝的都是48元一碗的粥?!」
「是這樣說沒錯,不過我原本還以為你能喝出來這和早上我們吃的早餐味道一樣。」周行川看著他眼睛中的笑意,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又和他十指緊扣。
謝攬風誠懇的搖了搖頭,反過來也握緊了隊長的手,很輕微的蹭了一下對方掌心:「早上的粥沒有細品過,今晚的粥品的太細了,實在察覺不到兩者有什麼相同之處。」
兩人喝完粥都已經凌晨三點了,天還黑著。
他們打了車回基地,車將他們送到基地門口的時候,門口的路燈還亮著,把他們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謝攬風沒有立刻進去,「有點後悔回來了。」
周行川聽到這話,不自覺的挑了下眉,「不回來去幹什麼?」
「找個酒店住下,還能多抱抱你。」
謝攬風仰頭看著基地黑乎乎的一片,嘆了一口氣,「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想親你的時候還得忍著等晚上。」
周行川今天的嘴角都沒下去過,牽著對方的手晃啊晃,湊到他嘴角吻了一下,「你知道嗎?宋瑞在新春前就已經看出來我喜歡你了。」
「他看出來的好早」,謝攬風有些驚訝,「那個時候我正內耗著,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畜生才會對你有那種想法。」
「我和你差不多」,周行川揉他的臉,被謝攬風抓過手親了一下他的手背,心裡喜歡的緊,又湊上去咬他的下唇。
路燈下的兩個人在擁吻。
周行川微微仰頭,腰被人攬住,又承受著那人落下來不輕不重的力道,片刻後有些紅臉,將頭埋進了他的頸窩裡,鼻息不重不癢的噴灑在那人的脖頸上。
等他再抬起頭,某隻小狗眼睛水汪汪的盯著他看,周行川被看的心裡痒痒,伸手揉了揉他的臉,卻被謝攬風就著手親上。
「今天我們親了好幾次了。」 周行川被人圈住,又被迫仰頭接了最後一次吻,路燈暗下去的時候,周行川抓住他的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掰著手,緊緊的握住。
兩個人聲音又輕了些,悄悄的開了基地大門。
整棟樓都黑咕隆咚的,謝攬風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刺眼的屏幕,「都四點了。」
兩人並肩跨上的樓梯,謝攬風想了一下問他,「男朋友要跟我一起睡嗎?」
他的聲音有些軟,又帶了一點兒清冽的感覺,倒像是心無旁騖的許願。
「你想要我跟你一起睡嗎?」周行川把他送到了房門口,看著堵住門不肯進去的人悶聲笑他,「我要是進去,今晚你可就睡不了了。」
賽場上酷愛冷著臉的男生此時缺軟聲細語的沖他的隊長撒嬌,「你不來我也睡不著。」
「隊長……」
「哥哥……就當我求求你了」
謝攬風撇了撇嘴,又想要低頭索求一個吻。
周行川被這聲哥哥叫的軟了腰,但是美色誤人,他堅守理智的陣地,推開了謝攬風,仔細思考了一下,仍舊打算拒絕:「今天晚上還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的開門聲給驚嚇到,謝攬風房間旁邊的一扇門打開。
姜晨陽揉著惺忪的睡眼出了門,沒做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被站在門口裝神弄鬼的兩個黑影嚇了一跳,差點一個步子沒站穩,直接摔在地上。
萬幸是他扶住了牆。
姜晨陽借著微弱的光,還有僅剩一點的勇氣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那一刻腦子才轉過來,這兩位好像不是什么小偷來著,是脫離大部隊的那對苦命鴛鴦。
為什麼稱呼他們為苦命鴛鴦。
是因為他覺得連自己這個大直男,僅僅只是和他們相處了一個星期,都能看得出來兩個人那種暗流涌動,剩下的三個人全被蒙在鼓裡,還認為這兩個還是乾乾淨淨的傢伙。
姜晨陽想到這兒就想笑,又想發飆,為了不吵到正在休息的其他人把那憋了一股子的氣兒全吞進了嗓子眼兒里,沒什麼好脾氣的問道,「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出去開房,害怕在這doi吵到你來著,」 周行川打著哈欠,抓著謝攬風的手仍舊沒放開。
姜晨陽:……
他的眼神又看向謝攬風,很誠懇的說道「他的話我一句也不信,我只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