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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老兄,你還半口氣直晃蕩,別一口氣沒上來死我住處。

陳恪二十六歲,在古代的青年人里已經不算那麼年輕了,如果說第五爭是陽光開朗過頭的大男孩,這人就是費心勞力得少白頭的小老頭。

「蒙將軍相救,恪留此一命。」他披著皮毛里子的披風,說話間還有些咳喘,「此等大恩,他日若閣下有任何用得到恪的地方,只要無妨於我主,恪當肝腦塗地。」

「肝腦塗地就算了吧,」眼看著這人又要給他磕一個,嬴寒山趕忙伸手拽他,「你自己養好傷就是了。我不是去保護你的,我是去保護殿下,只是那時你替代了殿下而已。」

「恪知悉,」他一板一眼地說,「恪此次本就為殿下替身,當為殿下盡忠而死。將軍已經知道我非殿下,卻仍舊出手相救,當有此謝。」

哎?嬴寒山愣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昏著?你知道你被拉去做替身了?」

他點頭:「人臣為主死,理所應當。」

嬴寒山不太擅長和正經人說話,這兩句輪過去之後天就被聊死了。系統的電流聲慢慢地爬上來,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她的顱骨。

「套點話,」他說,「這人是個老實人。」

「我總不能欺負老實人吧。」嬴寒山一邊OS一邊在腦內找話題:「呃……所以先生是什麼時候開始追隨殿下的?」

「恪父為先王吏,先王殿下有曰,夫人誕子後,以恪為伴讀。然長王姬夭折,先王復以恪為殿下伴讀,爾來已有十七年。」

這只是沒話找話地隨口一問,嬴寒山卻聽到了幾個關鍵詞:「長王姬?殿下……不是青簪夫人的長子嗎?」

陳恪沉默一下,突然又伏地叩首:「夫人不欲言此事,恪身為人臣,亦不當言此事。雖將軍有恩於我,亦不能告與將軍。方才一時失言,已冒死罪。」

……不是,就八卦了一句你上司家家庭構成而已,不至於你要死要活的吧。

嬴寒山按按鼻樑,也不繼續問了,把話題扭開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踞崖關相關的事情。

能聽出來陳恪不是個尸位素餐的官員,他在處理庶務上的能力不輸於嬴鴉鴉,只是這個人的嘴實在很嚴,動不動就告罪沉默。

老實人,但死心眼。

等到太陽稍微在窗欞上移動了一寸,這個帶傷來訪的客人也顯出了疲態,嬴寒山把他送到門口,勉勉強強架起來他又要行禮的身軀。

恪絕非虛言,這個老實人一本正經地重複了一遍:「蒙將軍此恩,必有回報之時。」

正客氣著,突然有一個傳令親兵一路噔噔噔地跑上來,正插進嬴寒山和陳恪之間。

他板起臉來,似乎要斥責一句失禮,卻看到那親兵從懷裡拿出青簪夫人的令牌來。

「贏將軍,陳長史。」他說,「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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