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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花爆了一下,外面的風雨聲逐漸變得急促。夏季的雷雨急且猛烈,電光驟然照亮了帳篷外。

雷聲驟然撕裂了雨幕,嬴寒山一悸,下意識抬起頭來,沒有任何事發生,那雷鳴只在遙遠的地方,沒有叨擾將軍帳的所在。

她緩慢地眨眨眼睛,系統的聲音開始變得輕柔。

「系統說了太多難以消化的東西,宿主可以自己取捨。當然,事情不必一蹴而就,你可以慢慢去修改他們,就像用一把小刀削掉木頭的皮。現在,放輕鬆,找個時間叫你的漂亮軍師來問問他的想法吧。」

雨聲帶來的白噪音蓋過了系統的白噪音,燈芯已經燃出一個發焦的圈來。在系統仿佛要結束對話時,嬴寒山突然問了一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

「我覺得你的說話方式和三年前不同了。」

系統仿佛很愉快似地回答:「宿主和三年前一樣嗎?」

「……」

「……?」

「我在想,」她清晰地回答,「……你是不是也在拿小刀削我這塊木頭的皮呢?」

大雨在天亮前停了,日頭一升,地面刷地一聲幹了。

與昨天各自參賽,戰勝落敗各自歸去不同,今天的參加兩軍比武的選手全都像是參加高考的考生,後面一堆送考氣氛組。

同火的基本上都來了,長官也要跟在後面看看情況。有在營比中進了前三的,長官看他們都面帶春風,少不得恭維幾句漂亮話。

只要在兩軍的比武中奪魁,就能一躍而上到偏將的位置。甭管人家昨天是不是你的下下級,一個不小心可能就空降成了上司,是以營長也不敢怠慢。

嬴寒山看到了那個用雙劍的青年。

昨天他滿臉是汗是土,嬴寒山沒怎麼看真切,今天看,他年紀似乎並不很大。那張臉沒有長出多少稜角,稍微有些少年人的感覺。何箐手裡掂著一對短劍,看起來應該就是他的慣用武器。今天所有人都真刀真槍上場,他也就不再拿木劍。

嬴寒山看著他慢慢地繞場走,似乎在活動筋骨,眼睛卻一直盯著上場那些人,那不是普通的警戒或者窺探,那雙眼睛打量的方向很有規律。他正在給他們分類,並根據每個人的戰前活動形成初步印象。

殺生道者有這種判斷敵人的本能,對常人來說卻是需要鍛鍊和意識的,在這方面何箐做得很好。

第一輪比武抽籤過,戰鬥意識很好的何箐手氣不太好,他的對手是一個「來欺負小孩」的燕字營騎兵。

雖然燕字營整體不參加比武,但一個人不出好像有點拂了長官的面子,所以好歹選了一個人出來做代表。這個燕字營的兵穿著一身扎甲,雙手握刀,擺了個穩定迎戰的姿勢。

「慚愧,」他看著著了布甲的何箐,道了句歉,「若我勝,也是勝之不武。」

何箐沒有說話,他還是點了一下頭算作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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