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厭惡布雷頓,更甚於喬舒亞。
八百年前,秦越與布雷頓聯合,計劃將夏澤獻祭。秦越明著告訴喬舒亞,如果夏澤作為獻祭品失敗,則由喬舒亞成為替補。
喬舒亞的風險是可能直接死掉,收益則是血族領袖的地位。
喬舒亞接受了那場豪賭。
午夜男爵,多少有點血性。布雷頓……他的行事作風像只在深夜出沒的耗子。
「你手裡還有什麼牌?」秦越問道。
「夏澤。」
秦越感覺好笑:「他能是你的牌?」
「他愛護我、信任我、也依賴我。我或許打不過他,但想點辦法把他控制起來,不是難事。」
秦越更感好笑,西方人的思維真的很奇特,這人是如何能把如此厚顏無恥的言論,說得好像春風拂面的家常話。
不過沒關係,有用就行。
說來說去,秦越最為厭惡的人始終是—夏澤。
「還有嗎?」秦越追問。
「我手上還有一管貨真價實的,夏澤的鮮血。」布雷頓自豪回答,「這管血足以控制蕭路。」
「所以,等於夏澤和蕭路,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秦越被他的自信刺激得犯噁心:「你能同時搞定他們倆,我沒聽錯吧?」
「沒有!」
「你有把握將血注進蕭路的傷口裡?還是說,你認為夏澤會替你這麼做?」
「呃……這個嘛……」
「不用這個那個。」秦越輕蔑地告訴他,「蕭路這個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喬舒亞已經試過了,他絕不會給你機會,使出跟喬舒亞一樣的招數。」
喬舒亞已死,秦越現在才知道當時偷偷換掉夏澤血液的是布雷頓,指責他也沒用,競品掛掉了。
秦越上下打量布雷頓:「他會在一秒鐘內把你打成痴呆。」
「說什麼鬼話!我可是德古拉家族的正宗血脈……」
「好,我說錯了。」
布雷頓的神情輕鬆幾分。
「半秒。」秦越說道。
前幾天,他使出全力,才擋下蕭路的一擊,導致他直接決定偷襲,否則他跟蕭路之間必有場纏鬥。
要知道,他秦越可不是某個酆都王的能力水平……
蕭路真的是……深不可測。
布雷頓臉上神情顯示:他根本不信,完全不帶怕的。
秦越懶得廢話:「去把那管血拿來給我。」
「嗯?」布雷頓一臉警惕。
「你負責夏澤,我負責蕭路。」秦越看著他的眼睛,「我們誰也別掉鏈子,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