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做的。」趙有才惶恐道,「請問,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啪——
兩份親子鑑定報告甩到趙有才臉上。
霍景澤的聲音透著刻骨的冷意,「是誰指使你篡改親子鑑定報告的結果?」
趙有才哭喊道:「霍總,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是我做的親子鑑定報告出了問題嗎?那可能是意外,鑑定不準是有概率的。」
見他還在裝不肯說實話,神色冷沉的霍景澤徹底沒了耐心,冷漠的目光朝賀開撇去。
賀開秒懂,在霍景澤走遠後,對身後的一排保鏢使了一個手勢。
「敬酒不吃吃罰酒,打到你坦白為止。」
拳打腳踢如雨點般落到趙有才身上,訓練有素的保鏢們知道打什麼部位最疼但是不會傷及性命,揍得趙有才鼻青臉腫,殺豬般的喊聲響徹整個廢棄倉庫。
不過十分鐘,趙有才就忍不住全招了。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是有人買通了我讓我篡改親子鑑定報告的結果,但是我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他見我的時候全副武裝,只露出一雙眼睛,聲音也是變聲器,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求求你們了,別再打了,再打下去我會死的。」
賀開眉頭一皺,狠狠踢了他一腳,然後離開去跟霍景澤匯報。
聽完後,霍景澤眼底聚起一層濃郁的陰鷙。
「查李冰月帳戶資金的流向。」
「是。」
然而,李冰月帳戶資金的流動很正常,並沒有奇怪的支出。
霍景澤嘴角露出一抹冷冽的弧度,吩咐道:「開車,我親自去見她。」
高檔公寓。
開門的瞬間,看到來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霍景澤,李冰月很高興,「霍總,你終於肯見我了。」
霍景澤冰冷如雪的眼神盯著她,聲音冷沉,「親子鑑定報告和那碗安胎藥,都是你做的手腳,是嗎?」
李冰月臉上的笑容一滯,很快便恢復正常,繼續笑道:「霍總曾經是律師,應該比我更明白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往別人身上潑髒水這個道理,你懷疑我,怎麼就不懷疑霍伯伯,是害怕查出來是霍伯伯所為,你會很難做嗎」
霍景澤冷笑一聲,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
他周身散發的壓迫性氣息像是密不透風的牆將李冰月包圍,她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心裡湧上一陣害怕。
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太深邃了,好像能看穿一切。
李冰月心虛的離開視線,強自鎮定道:「霍總,我已經被你整得夠慘了,不會傻到繼續去對付林音。」
「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霍景澤轉身離開。
李冰月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有點懵。
這就走了?
她還以為霍景澤會憤怒的質問她,竟然就走了,他真的相信了她說的話?
李冰月皺眉,心裡湧出濃郁的不安。
她拿出手機給孫清兒發消息,「你處理乾淨沒,沒留下什麼把柄吧?」
等對面傳來已讀,她立刻把這句話撤回。
孫清兒回道,「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你最好把錢杜鵑處理掉。」
錢杜鵑是專門負責霍景澤和林音飲食的傭人。
李冰月皺眉,她可不想讓自己的手上沾血,「事情是你做的,你自己處理。」
屏幕的光照到孫清兒的臉上,映著她眼裡的憤怒,「別忘了,事情是我乾的,可主意是你出的,我有錄音,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也別想逃掉。」
「你威脅我?」
「彼此彼此。」
事到如今,李冰月和孫清兒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置身事外。
李冰月深吸一口氣,只能答應,「我會想辦法處理,你那邊趕緊加一把火,讓霍景澤和林音徹底完蛋。」
「放心吧,我已經想到了辦法。」
「什麼辦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聊完天,雙方迅速撤回所有聊天消息。
古北壹號。
霍景澤坐在真皮沙發上,寒冷的眸子看向神情不安的錢杜鵑,「錢姨,你跟我多少年了?」
錢杜鵑回答道:「快十年了。」
「我對你怎麼樣?」
「非常好。」
話音剛落,霍景澤臉色陡然一沉,「那你怎麼敢受人指使安胎藥里做手腳!」
錢杜鵑嚇了一跳,急忙否認,「霍總,我沒有!」
「只有你能隨時進入家裡,除了你還有誰有機會在安胎藥里做手腳?」霍景澤眯眸,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
錢杜鵑滿臉惶恐,差點跪了,「霍總,真的不是我!我跟了您這麼多年,忠心耿耿,我兒子還要靠您才能活下去,我怎麼會背叛您呢?」
霍景澤審視的目光盯著她,片刻後緩緩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