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軍的手無力地蜷縮,「薇雨,我真的放不下,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啊。」
「親生女兒?這麼多年你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了嗎?」蘭薇雨眼眶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
白建軍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內心痛苦掙扎。
蘭薇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小音好不容易走出了那些陰影,你不要再來打擾她,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都給我憋在心裡。」
白建軍抬起頭,看著蘭薇雨,眼中滿是不舍,「薇雨,難道我們連一點父女相認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機會?你早就把機會弄丟了。」蘭薇雨別過頭,不去看他,「我再說一遍,離小音遠一點,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蘭薇雨轉身就走,留下白建軍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望著蘭薇雨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過了許久,白建軍才緩緩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得長長的,顯得無比落寞。
而蘭薇雨回到家後,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才走進屋內。
「你去哪兒了?怎麼去了這麼久?」林音坐在沙發上問。
蘭薇雨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就是出去透透氣。」
「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林音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走向她。
「真沒事兒,你別瞎想。」蘭薇雨擺手,「我就是在外面多走了會兒,有點累。」
林音將信將疑,還想再問,這時霍景澤從房間走出來,看到蘭薇雨,打了聲招呼。
蘭薇雨點了點頭,目光在霍景澤身上停頓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
「景澤,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霍景澤看了看林音,見她一臉疑惑,便安撫地笑了笑:「你先坐會兒。」
說完,跟著蘭薇雨走向陽台。
陽台上,燈光昏黃,蘭薇雨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表情嚴肅地看著霍景澤。
「景澤,白建軍跟你說過他是小音的生父,對嗎?」
霍景澤沒否認。
「景澤,我不想讓小音知道她生父是白建軍,她好不容易過上安穩日子,我怕這事兒又讓她陷入不必要的糾結中。」
蘭薇雨神情凝重,「你跟我一起保密,好嗎?」
霍景澤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您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會讓小音知道的,白董事那邊,我也會留意,不會讓他再打擾到小音。」
蘭薇雨眼眶微紅,「這些年,多虧有你照顧小音,她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
「您別這麼說,我和小音是真心相愛,照顧她是我應該做的。」霍景澤道。
「白建軍要是再來,你就幫我擋著點,別讓他靠近小音和念念。」蘭薇雨語氣里滿是擔憂。
「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再影響到林音。」
這時,林音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你們倆在陽台說什麼呢?這麼久。」
蘭薇雨和霍景澤對視一眼,蘭薇雨連忙應道:「沒什麼,就隨便聊聊,馬上就進去。」
兩人整理了一下情緒,才回到客廳。
林音看著他們,狐疑地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神神秘秘的。」
霍景澤走上前,笑著摟住林音:「真沒什麼,岳母就是跟我念叨念叨,讓我好好照顧你。」
林音看著母親,蘭薇雨也笑著附和:「是啊,你這丫頭,就愛瞎猜。」
林音半信半疑,但見兩人都這麼說,也不好再追問,「好吧,你們要是有什麼事,可別瞞著我。」
「知道啦。」蘭薇雨摸了摸林音的頭,像小時候一樣。
霍景澤給林音倒了杯水,「快坐下歇會兒吧,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
林音接過水,喝了一口,「嗯,說起來,今天還挺開心的,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吃飯。」
蘭薇雨看著林音,眼中滿是慈愛:「是啊,只要你們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一家人正說著話,林願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幅畫,「媽媽,姥姥,爸爸,你們看我畫的畫。」
林音接過畫,仔細端詳著,「願願畫得真棒,這畫的是什麼呀?」
林願爬到林音身邊,指著畫說:「這是我們一家人,有媽媽、爸爸、姥姥,還有我。」
蘭薇雨湊過來,看著畫上的火柴人,閉著眼睛夸:「願願畫得真像,我們願願就是厲害。」
霍景澤也在一旁誇讚:「對,願願的畫畫得越來越好了。」
林願得到大家的表揚,開心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等我長大了,要畫好多好多漂亮的畫給你們看。」
林音摟著林願,親了親她的臉蛋,「好呀,媽媽等著看願願畫的漂亮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