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一陣,士兵們又將目光看向楚越, 身量在一眾士兵中自是不顯眼, 再加上整日操練滿身塵土, 若不細看, 實在看不出她是個女子。
但未上戰場,未得軍功就做起個百夫長來,實在難以服眾。
他們都等著看一場好戲。
眼見圍觀的士兵越來越多, 裴浩說話更有底氣, 他從小習武,和一個女流切磋自是不在話下。
「這是楚大人自己說的,那就請楚大人拿出真本事,我裴浩也奉陪到底。」
「裴兄, 這是自然,我楚越也奉陪到底。」
楚越不卑不亢地站在裴浩的對面, 聲音清亮, 眼角眉梢間透著自信。
見楚越行事不扭捏, 裴浩不由得對她高看了一眼。
「楚大人, 今日你我切磋, 自是要比個勝負, 近戰肉搏, 如何?」裴浩眼珠一轉, 心裡已有了計較。
單論力氣, 女子怎麼也比不過男子,更遑論近戰肉搏,比的更是靈活機警。
「好。」楚越應的痛快。
二人抱拳行禮,然後各自起勢。
穆羽在高台上看見這邊的動靜,她看出眾人對楚越的不服,這一年來她每晚都會單獨教習楚越,楚越靈敏聰慧,一點就透,只是缺少實戰的契機。
今日這一鬧也好,正讓眾人見識一番楚越的實力,否則日子一長,楚越更加難以管服眾人。
想到這裡,穆羽穩坐高台,目不轉睛地看著校場的一舉一動。
此時校場上,裴浩以切磋的名義和楚越交手。
楚越雖是女子,但她拳拳到肉,腳腳不虛,力量不足的她靈活有餘,總能在裴浩發力的時候及時躲過。
兩人打得大汗淋漓,一時還分不出勝負。
圍觀的士兵個個看得起勁。
「嘿,沒想到楚大人還挺有本事的!」
「打了這麼久,裴浩居然一點便宜都沒討到。」
「楚大人還真不是什麼花架子!」
「且看吧,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這些議論盡數傳入裴浩的耳中,他面上顯出急色,他確實也沒想到楚越實力不俗。
但到底有些歷練,二人撤手的空擋,裴浩順手拿起兵器架上長鞭,並快速朝楚越的腰腹纏去。
楚越絲毫不急,她順水推舟,任由身形被捲入其中。
待長鞭恰好盤在腹前,楚越立馬扣住裴浩雙手的尺關命脈,然後趁裴浩吃痛,楚越用力將鞭子收到自己手中。
裴浩面色一變,力道驟松,楚越便宛若滑魚,反身一個大跳翻滾,從鞭子的桎梏中溜走。
眼見對方將後背對他,裴浩豈能放過此等良機。
只見裴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從兵器架上抽出長矛追擊上去。
他急於求勝,但楚越故意賣出破綻,等的便是這刻。
楚越不閃不避,生受裴浩一擊,之後靈活側身,手裡的長鞭直衝裴浩而來。
裴浩暗叫不好,待要收手則為之晚矣。
只見那長鞭來勢未盡,竟牢牢地纏住裴浩的手腕讓他長矛無法動作。
如此一來,裴浩好比鷹隼斬翅,駿馬失蹄,再無迴旋的餘地。
於是裴浩大驚之下,握力微頹,被楚越趁勢收了兵器。
楚越再次用勁,長鞭又緊了道,裴浩五指松張,任由兵器脫手落地。
「楚越勝!」已經觀戰良久的穆羽從高台上走下又高聲宣布了結果。
楚越見切磋結束,立刻將地上的長矛撿起遞給裴浩。
「承讓。」
「是我輸了,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雖然輸了比賽,但裴浩依舊挺直脊背,丟人不丟面,輸了就是輸了。
鬧了這麼一通,之前對楚越不服的,
訓練正常進行,楚越乾淨利落的翻身上馬,她坐在馬背上轉圈檢閱著穆羽將軍分給自己的隊伍。
這一年來,楚越受訓於穆羽將軍。
是以她的訓練和其他的百夫長不同
楚越令新兵們二十人一組,共分三十組,以跑步速度為比賽的籌碼,頭名任命為每一隊的臨時小隊長。
目標在前,那些新兵們紛紛博命奔跑,很快分出勝負,三十個小隊長選出,站在她馬下,很是意氣風發。
楚越彎腰下去,與他們一一擊掌,慶祝他們取勝,同時又不忘勉勵其他士兵。
一個月或是半月後就會更換比賽項目,優勝劣汰,人人都有機會。
如此,士兵們歡呼,士氣大振。
……
夜色中的長安宮城神秘而沉寂,偶有巡邏宮人走動,手中擎著的燈籠好似漫漫長夜中唯一可見的光。
北辰殿中,楚雲軒手捧奏摺,玄色帝服襯得他側臉稜角分明,墨染的瞳孔里倒映出身旁燭火跳躍的火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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