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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要稍加忍耐,那位大師說了,爸爸的生意就會勢不可擋地發展起來,到時候就可以令我們娜兒成為真正的公主,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

想起媽媽的叮囑,爸爸突然憔悴的臉色,明知跟裴野作對是傻子都不會做的事。她只能壓下怒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拉著椅子,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

「謝謝學姐,您人很好呢。」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翩翩然坐下。

別理她別理她別理她,就當一隻臭蟲,不值得你關注。——經過反覆催眠,尹海娜搬起畫架,重新進入狀態。

然而中國有句古話,是可忍,孰不可忍。

搶座位、礙眼、一再添堵找茬就算了,尹海娜最不能忍的是,她們根本不是來畫畫的!對畫畫一點興趣都沒有!卻聽不懂人話似的一直纏著美術老師!

每次她一張嘴,一抬手,全素兒准能搶先叫老師,一會兒問顏色怎麼調,一會兒問場景怎麼構畫。

加上對方也是欺軟怕硬的貨,一聽到裴大少的名字就拋開教師道德,蒼蠅似的光圍著崔真真打轉,語氣討好到讓人想吐。

沒辦法了。

師生戀什麼的,不存在那種東西。尹海娜只是無法容忍不被敬重的落差感,臉色沉沉地瞪住崔真真:「呀,我們,出去聊聊。」

「好啊。」

一前一後走出繪畫室,關門,阻擋其他社員好奇的目光。兩人在走廊拐角停下,尹海娜抱胳膊揚起下巴:「我知道你攀上了裴野,能使喚他給你撐腰確實很了不起。」

「不過崔真真,你有沒有想過,我可不是那些家世一般的小嘍囉,只比他們家差一些而已。之所以讓著你只是不想把事鬧大,否則單憑你,裴野真能對我家出手嗎?」

尹海娜,有一張漂亮的嘴巴,線條流暢柔潤,塗了霧粉色的唇釉。

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

金字塔的構造看似穩定卻絕非固定,下面的人想往上擠,上面的人想搶占更多空間,於是有了相互競爭。哪怕裴野現在當真掌有fg所有權,但凡他有一點腦子,便決不可能為一個人與實力相近的集團撕破臉皮。

何況如今的他不過空有名頭,手上真正能用的權利連他姐姐、高鎮浩都不如。

多麼清醒的大腦,可惜了,學姐,看起來似乎並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學姐你,真的很喜歡畫畫吧?」

當然,家境第一,油畫即是尹海娜的第二生命。

她享受那種感覺,在藝術中盡情地徜徉,翱翔,用最具體明晰的線條和色彩勾勒出最神秘無形的抽象思維。稱為熱愛也不為過。

尹海娜忽然警覺:「你說這個——」

「不過,因為這樣就隨意偷走別人的作品,不會做噩夢嗎?」

「崔真真!?!!」

對方驀然一驚,下意識張望四周,確定沒人才道:「你胡說些什麼?!」

「是胡說嗎?」

她報出一個名字。尹海娜頓時花容失色,臉部肌肉僵硬得如同結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為什麼會……」

「不止她哦。」

毫無預兆地伸手掐住小臂。

崔真真上前一步,附身到她耳旁,逗弄寵物似的也跟著低下聲,輕緩地說:「為了畫出理想的作品,學姐,不是犧牲了很多嗎?碰了不該碰的東西,爸媽也清楚嗎?您居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吸……」

「夠了!……提出你的條件!」

「退出下個月的比賽,還有。」

手指從發紅的手臂上移到鎖骨,一下一下,彈鋼琴似的點壓。

她偏頭,分明笑吟吟的,一雙美艷妖冶的眼中冷光粼粼:「像條喪家犬一樣吧,學姐,從今往後,請在我面前夾起尾巴做人。不要再惹我不高興了可以嗎?」

「!!」

羞惱的情緒流竄全身,惡魔的爪子徐徐張開,恍惚間,尹海娜好似墜回夢境。

烈火,鐵錘,剪刀。

假如把宋遲然比作冰藍與赤紅色相間的奇特藍腺珊瑚蛇,那麼,崔真真至少是海蛇級別,擁有最強烈的毒性,令人聞風喪膽。

致命的把柄被拿捏,饒是她——尹海娜也被迫俯首,滿含屈辱地答應條件。

嘩。

大風吹起純白的窗簾,叫人想起華麗香甜的奶油慕斯。宋遲然雙手交握倚在窗邊,像曬著太陽午睡的貓一樣伸了個懶腰。

「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場景,崔同學,原來是這樣的人,會怕我告訴裴野麼?」

「你可以試試,但我覺得,他不會信。」

「很自信啊,那……就再送你一個消息。因為你,周淮宇的爸爸提前出獄了。怎麼樣,開心嗎?你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

賭鬼,酒鬼,為了一點錢能把親生母親和兒子推下樓的喪心病狂者。

「我應該知道嗎?」模仿李允熙天真的樣子,崔真真睜圓眼睛,好疑惑地掩住嘴巴,「不管怎麼樣,他是周學長的爸爸,這麼多年沒見,也許學長也很想念吧。」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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