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另一個人,趙世燦——那名曾提醒崔真真探險活動有問題的男生,家境一般卻通過審核,被高調提拔為會長助理,同樣在校慶中得以露臉。
他高興壞了,一個勁兒感謝崔同學,只是很可惜,他拒絕了她的邀請。
有關慶功宴,他是這麼說的:「常規生有常規生的聚會,要是我去了特招生那一邊搞不好會被排擠,所以不好意思啦崔同學,以後應該還有機會。」
有錢人與窮人的壁壘分明,劃分線無處不在。看來不能指望他深入特招生群體了。
一面冷靜評估,快速更改計劃,崔真真面上不露分毫不差,微笑著回答:「好,那就下次再約吧。」
告別趙世燦,稍微花半小時赴約。晚七點坐上補習車,崔真真整理了一下今天收到的名片,按照行業分成幾類,拍下照片以作備用。
介於她的長相、穿搭,其實名片的來源里男人居多,甚至有人暗示可以包養她、讓她的生活變更輕鬆。當著面,她直接喊來記者用攝像頭將對方嚇退,私下裡反倒沒有直接扔掉這些人的名片,選擇照單全收。
到補習班時,閔老師在下象棋,照常一身肅冷的黑色。聽聞白天發生的一切,她道:「那些名片先交我保管,下個月安排採訪和公司參觀。但你不需要在意,稿子會提前寫好,到時候走個過場就行。目前的重點是期末考。」
「另外記住這一點,所有人都有可利用之處,關鍵看你如何調度。下次有類似情況也要保留這回的做法。」
「該上課了,英語聽力太差,今天做特訓。」
「好的。」
一口氣兩小時特訓,緊接著換其他科目。一般來說崔真真會在夜晚十點半結束補習,今天因為慶功宴的緣故再推遲一小時,直至午夜才到家。
雪持續在下,越下越大,快把路面淹沒了。
「哎一古,學生,這麼晚嗎?一個女孩子好危險哦。」
「明明就有新男友。」
「這個是真的不錯,挺有男人味嘛。」
「呀,老太婆,說什麼胡話呢!」
「本來就是。」
半夜非吵著要吃年糕,不會點外賣,感情很好的老夫婦相互攙扶著回來,撞見鄰居丫頭,便熱絡地攀談起來。
直到他們進門後,崔真真抬眼遠望,才看見他們說的那人。
——高鎮浩。
他總算出院了。
*
雪花紛揚,白茫茫如奶油淹沒了一切。
燈影下,高鎮浩黑衣黑褲倚在牆邊,整張臉的線條冷硬,身形也有點壯,像埋伏暗夜的黑i道殺手,光靠體型便能給人以危險感。
「有事?去那邊說。」
「我可不會讓你這種人進家門。」說著,崔真真走向小巷。高鎮浩遲疑兩秒,沉默地跟上來。
轉過拐角,進入一條昏暗逼仄的巷道,沒走幾步被呵止:「行了,停,就在那裡,別再往前走了。」
保持兩米間距,他曝露在路燈光下,改崔真真隱入夜色間,面無表情地打量他。從頭到腳——黑色的大衣,黑的立領毛衣,黑的褲子、襪子、鞋子。
他剪了板寸頭,從眼角到右耳新增添一條彎疤,不十分明顯,但使得面相更惡,輪廓硬挺。
一雙單眼皮中本該濃郁的愧疚、無措,似乎被人偷走了,全數蒸發,換成一層薄薄的浮冰。
叮……幾乎能聽見蛛網震動的聲響。
在掙扎啊,劇烈地,盲目地。
有些人好比沒完全被馴化的狗,不知死活的獵物,隔一段時間不見便升起反抗的意圖。真蠢。再吃頓教訓就好了。
「好久不見,哥哥。」
崔真真揚起笑臉。
不准過來了,明明是她這樣命令,自己卻將雙手背挽身後,眼神投向地面,玩跳格子遊戲似的一蹦一跳、腳步十分輕盈地接近。
「還喜歡拳擊嗎?」
她問,「輸得這麼慘,那麼爛,如今依然夢想著成為職業拳擊手嗎?哥哥,真的很努力,但惹爸爸生氣,總是挨打,想必這次能出院也費了不少勁吧?」
「該不會答應了什麼條件嗎?」
「你怎麼——」
正是允諾徹底放棄拳擊才能夠提前出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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