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哦了一聲:「你今日早上做什麼了?殿下下令說讓你三日不要靠近我們營地。」
李禹本想八卦一下,可看著第五堯臉色臭的堪比泔水桶,原本要說的話在嘴邊拐了個彎,變成了:「你這幾日少在公主面前晃悠,趕緊離開這兒吧。」
第五堯帶著一身陰沉與來撿漏的三人擦肩而過。
李禹模糊不清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欸,東西呢?」
「會不會是旁人拿走了?」
「早知道我就早點來了!」
「敕樂吉怎麼還有人比你還不要臉……」
李禹隔著三人望向第五堯離開的方向,將腦子裡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隨即去尋了盧歌,將此事告知了她。
盧歌聽完大為震驚:「就算是公主不要的東西,也不能隨隨便便被旁人拿去。」
「快仔細找找,讓人尋回來。」
李禹點頭:「已經命人去尋了。」
可散出去的人手就差將吉敕札掘地三尺翻一遍了,也沒找到丟失的東西。
葉榕並不知曉此事,她好幾天才從那條肥的流油的蛆身上緩過神來。上次看見這種蟲子還是某個小世界知青下鄉時,茅房裡面看見的。
「第五堯怎麼樣了呢?」她問。
盧歌端來一碟黃澄澄的水果,清新的果香讓葉榕精神一震。
「只給水不給吃食,餓了四天,瞧著比乞丐還可憐。」盧歌如實道來。
葉榕哼了一聲:「活該。」
她吃不好犯噁心,第五堯也別想好好過。
起身看到桌上的書信,葉榕又饒過了第五堯,至少這噁心的東西是真的有線索的,暫時原諒他了。
葉榕視線突兀轉移到盧歌身上,瞧著她跪坐在床榻邊,細緻的將果子皮一一撥開餵至嘴邊,張唇咬下了果肉。
「公主怎麼一直瞧著奴婢,是奴婢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盧歌注意到公主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臉上,忍不住開口問道。
葉榕笑了笑,沒說話。
就在盧歌以為沒什麼事兒時,一隻熟悉的白皙的手從上方探來,微微用力掐著下巴迫使她抬起了頭。
盧歌敏銳察覺到公主心情不太好,正尋摸著說點兒俏皮話的時候,葉榕忽然開口:「你是什麼時候背叛的我?」
「公主?」盧歌瞳孔微震,一雙杏眼望著葉榕,淚撲簌簌就落了下來。
葉榕指尖順著淚痕劃上她眼皮上,看著盧歌睫毛不受控制地顫動,語氣極輕:「或者從一開始你就是別人派來的。」
這話帶著上揚的尾音,但盧歌心知肚明,公主說出口便是真的有實切的證據。
「公主,奴婢是您的人。」盧歌見公主並不理會於她,沉默跪下。
彼時李禹揚聲請安,有事要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