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迷糊啊……不能信任,怎麼合作?」
「小糊塗,我們和別人做事,可不能懷著一旦『合作』,就能從頭到尾彼此信任的想法。恰恰相反,信任是在合作中累積出來的。」奔三的人了,還是敖昱摟在懷裡拍的小糊塗,「你是不是忘了,我們自己的初衷是什麼?」
「呃……建立鏢局,統一江湖。」
「對,這個是主要目標,不要管別人,不要想合作,我們自己的路才是最要緊的,行我們當行之事便夠了。」
小迷糊依然迷糊,但敖昱將他抱在懷中,拍拍又哄哄——算了,有大黑魚這位老師在身邊,以後慢慢再說就好了。
凌侯已經歸京,但幾次求見,都未曾被皇帝宣召。倒是在夭族之亂中聲望大損的武林盟,又開始了在各地亂竄——在做飛絮樓的前期準備工作。
與此同時,一支又一支的白馬教商會進京了。京城的部分貨物大量降價,另外一些貨物卻又開始瘋狂升價,因為這些商隊除了出貨外,也在進貨,最早到達的商隊,要帶著貨物回去了。
「你們不是準備來年給陛下賀壽的嗎?」
「對,所以要趁著時間還夠,爭取再給陛下送來一批貢品!」
「……」
能說他們送來的不是貢品嗎?不能啊。商隊進城的時候,確實是向禮部提交了大量的賀禮,只是人家還「捎帶」了一些貨物,到京城販賣罷了。
這也是有慣例的,其他國家的使臣來朝見的時候,除了貢品外,也多有帶著貨物商品的,不能不讓人家賣啊。
與此同時,通過這些白馬教的商人,也開始有更多的關於草原和白馬國的傳聞。
金瓜流傳時,很多百姓只知道這是西邊傳過來的,所以也有地區稱呼金瓜為番瓜的。到如今才確切了解,金瓜從哪兒來,甚至知道了,原來白馬國的大祭司和聖子,就是當年的夭族。
「什麼夭族?不也是咱們晉人嗎?」茶館裡,一群人邊聽著說書先生的說講,一邊議論紛紛。
「對!就是咱們晉人。要說這會侍弄莊稼,那還得是咱們晉人!」
「我說老張啊,番瓜的事兒,你都說了十幾遍了,還是多說說那什麼金礦吧!」
「對對對!」
「啪!」老張一拍驚堂木,開始說起了客官們最想聽的事兒,「諸位可知,為何這夭族數百人,但不過數年時間就能在關外立國?這都是因為夭族的大祭司啊,在關外發現了一處金礦!」
道聽途說的事兒,就和當年藥王谷一樣,有人聽過就忘,有人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