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寬宏偉量,但我們不能將父皇的寬宏視為應當。顓孫大郎忽然病了,兒臣反正是覺得有些被敗了心情……」
「胡說!有你這麼說自己臣下的嗎?」元烈帝一聲呵斥。
二皇子閉嘴了,他能夠和敖昱耍一耍無賴,也能對端妃撒嬌,但面對元烈帝,即便明知道撒嬌賣痴能得到元烈帝更好的關愛,卻實在是做不來。有時候也是很佩服老四,竟然那般「信手拈來」「渾然天成」的。
「行了,回去吧。顓孫御鱧的身子不好,又不是這兩天的事兒了。朕讓他進來,只因為他是你表哥,想讓你與他親近親近。太醫院早得了吩咐,顓孫御鱧的脈案都在那邊呢,也別去找你母妃了。李全德,帶著二皇子去太醫院。」
元烈帝很確定這不會是尋常要治病的事兒,老二是讓顓孫御鱧特別支到他面前來的,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是。」
「謝父皇,兒臣告退。」
兩人出了御書房,還得繞回內宮,再去太醫院。正走在半路上,留在上書房照顧敖昱的松子忽然呼哧帶喘地跑來了:「殿下!殿下!不好了!」
「我表哥出什麼事了?!」二皇子心裡一驚:不會真病了吧?
「乙字間的四位公子,除了顓孫公子,其他人都突然上吐下瀉。」
「啊?」二皇子下意識就要朝開陽殿跑,卻讓李全德一把給拽住了。李全德一邊拽著二皇子後退,一邊指著松子:「你別動!站那!」
松子一怔,醒悟了什麼,眼睛裡閃過恐懼,向著二皇子投去驚恐求救的眼神,但終究站在原地沒動。
「你去御書房稟報!別朝裡邊跑,誰攔了你,你就告訴誰。」旁邊剛巧有兩個路過的太監,李全德都給叫住了,「你拿著這塊令牌,去開陽殿,讓他們封門。」
宮裡最怕的就是生病,尤其一屋子一塊兒病的。
若是奴才,直接院門一關,任你哭天喊地,還是罵天咒地,待過上三五日,自有倒霉鬼去收拾,收拾完了的人直接朝城外承恩寺(京郊寺院,算是太監養老的地方)一塞,是死是活就看他造化了。
現在這群少年情況特殊,但也得給封住。他們再金貴,也金貴不過宮裡的主子。
宮裡鬧起來了,李全德很快得了旨意,帶著十幾個太監進駐開陽殿,二皇子也帶進去了。其餘三位殿下,包括太子也給叫住了,不能亂跑。
但等太醫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