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她擋額前的樹枝,她逕自蹲坐在樹叢里,看到美景,腦子裡會想些亂七八糟的。
「那些山和樹,比我們活著的時間,長太多了。」千芮把凌雲洲也拉過來坐下。
「一棵樹,要跟一個堅硬冰冷的山生生世世在一起,它們就得像那樣,將枝幹纏繞到冰山的每一寸肌理之中,環繞著山,慢慢生長。」
她笑著借景表白:「像不像我和你?」
纏了一百年,一千年,直到樹將山團團圍住,再也看不到它尖銳的菱角,這麼多年,山和樹,就是這麼在一起的。
山沒有了山的樣子,樹也沒有了樹的樣子,但是它們在一起,那麼美好,那麼自然地裝點這個世間。
「你說,那些樹,那些裸露的石頭上的藤蔓是什麼時候長到那些山上去的。明明這些山都是石頭,看起來堅不可摧。」
「我想,那些樹,一定是最早開始,就陪著山一起從地面挺拔而來的,甘願為了山,變成藤蔓,它們找到山的每一個縫隙,埋入生命,埋入自己的身體,生長出來,山是死的,樹是活的,因為有了樹,山才顯得那麼平易近人。」
千芮開心的時候話多而且聒噪,凌雲洲已經樂見和習慣。
「這麼說,就真的很像欸,你就是那石頭山,被我這小破樹收服了,對吧?」
凌雲洲把她圈在自己懷中,是啊,他原本以為,他是冰冷的山,直到遇見她這顆樹,她纏繞他身上的菱角,變得密不可分,變成一處美景。
「你說的,都對。」
他低頭,將她的臉揚起來,她想要什麼樣的纏繞法?他向來,用行動回答。
從徐家寨見了父母見了弟弟,回都城途中。
父母堅持留在徐家寨,徐千陽打算過段時間去都城,但不屑於跟他們通行。
千芮眼見著滿臉氣色,一路都在咕噥著千陽和爹娘,籌謀著千陽到了該娶媳婦的年歲了。反覆強調千陽長得俊俏,得找個能鎮的住他的媳婦。
千芮在馬車裡睡醒,掀起車帘子,往外看了看,指著美麗的河面,驚喜喊到;
「凌雲洲,我們到宜城界內了。」
「嗯。」某人將馬車停在可以看到河道風景的樹蔭下,走進馬車將她巴拉車窗的手拉回來,放在自己手裡。
千芮眉飛色舞地講起以前聽到的奇聞異事。
某人默默聽著,時不時搭句有的沒的。
眉飛色舞時,千芮看著一直聽自己絮叨的凌雲洲,突然想起來什麼。
「公子,細算一下,我和您同年,但月份比您還年長一些些呢。」
「那又如何。」
千芮先把自己另外一隻手放到凌雲洲手心裡握住,說道:
「不如,公子喚一聲阿姊,聽聽?」
「阿姊。」
千芮本意只是壯著膽子調侃調侃,緩解一下氣氛,沒想到小相爺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屈服」得那麼乾脆了當。千芮聽得酥酥麻麻,壯著豹子膽應道:
「唉!老弟!」
「阿姊。」
凌雲洲轉過臉,盯著她得意的樣子,竟又喚了一聲。
「哎、哎—」
千芮方覺不對勁,凌雲洲從來不是一個吃眼前虧的好漢,況且他手已經順著她的雲袖伸過來,拔弄她的衣服。
「叫、叫一聲就行。」
千芮立刻認慫:「公子這麼幹脆,實屬意外。」
「你不是說過,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我要學著成全你想做之事麼,」凌雲洲乾脆將她拉入懷中,貼著她的耳朵戲謔:「是不是啊,阿姊?」
「現下,我也有想做之事。」
她今日穿的是當下時興的款式,凌雲洲手已經伸到後背,熟練地解掉外衣帶子。
千芮的心已經狂跳不止,凌雲洲這聲阿姊讓她莫名動彈不得。
「謝小相爺成全,奴婢不過是玩笑話,」
凌雲洲釋放出來強烈的信號,千芮怎會不知他要幹什麼,他倆在馬車裡,後面跟著車隊,千芮緊張到奴婢這樣的自稱都出來了:「奴婢,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千芮手在他手心裡撓幾圈,算是求饒。凌雲洲啞然一笑:
「你冷不冷,若是覺著冷,就挨我近一些。」
他伸手在她後背上探了探溫度,當年,她在雪山迷路,他連夜找到,她差點凍成冰棍,他把她背回府,也是這樣伸手在她後背探溫度,問她「你敢不敢,對我心存妄念」,他知道她的情誼,他不惜解衣誘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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