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敵人,只需要擊敗即可,
以別人的隱痛來揶揄羞辱,這並不道德。
衛陌城不以為意,眨巴著眼睛含笑凝視陸琰辰,毫無預兆伸出舌尖略過他的掌心,嬉笑道:「還是辰兒最厲害。」
陸琰辰並不想討論誰厲害誰不厲害,用眼神示意衛陌城鬆開他。
後者猶豫了一會兒,照做,但在陸琰辰起身的瞬間也跟著貼了過去。
陸琰辰擰眉,把狠狠懟在自已臉上的腦袋推開。
這魔頭,當真是半句正經的言辭都無,不嫌臊得慌。
衛陌城遭到推拒,眼睛彎了彎,使了個巧勁避開陸琰辰的手,再次把自已的湊過去,牛皮糖似的說什麼都甩不掉:「辰兒,你還在生氣嗎?」
陸琰辰緘默不言。
他的脾氣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經過剛才的那一通鬧騰,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此刻只是還有些不高興罷了。
陸琰辰非常不願意衛陌城聽別人的床事,縱使是正經捉叛徒也不願意。
可看衛陌城的樣子,顯然已經習以為常,這才是讓他真正氣憤的點。
衛陌城這般不在乎這種事,陸琰辰甚至懷疑,前者是否已經染上了不為人知的癖好,有點自閉。
不行。
陸琰辰想一出是一出,上一秒還在跟衛陌城耍脾氣,下一秒就一本正色地問他:「你究竟喜歡什麼風格的男子?」
問一問,
他看看能不能朝著那個方向稍微努努力,攏住可惡魔頭的心、讓他只看自已一個人。
衛陌城不明所以,但他素來對陸琰辰有耐心,被問後下意識回答:「喜歡你啊。」
他幾百年來,只愛過陸琰辰一人。
「哦。」
陸琰辰不假思索地點頭,反應相當之平淡,至於平淡的背後到底平淡與否,就不得而知了,
晚間,
鑑於陸琰辰膽大包天,在衛陌城的臉上嘬出了紅痕,拎著食盒來前的小廝一直在悄悄抬眼觀察。
片刻之後,在陸琰辰看不到的地方,暗暗露出一臉姨母笑。
「嘿嘿嘿,尊上臉上那塊紅紅的,是什麼呀?」其中一個小廝擠住另外一個,低聲蛐蛐。
另一個小廝比較單純,聞言抬頭仔細看了看,困惑至極:「血冥宮進了蚊子嗎?竟然猖獗如斯!外面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區區蚊子咬了尊上金尊玉貴的臉!」
先開口的小廝聽到這話,想也沒想,對著同伴的後腦勺就是一個爆栗:「呆子!什麼蚊子?那分明是魔後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