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消失不見。
柴非壓下心中難過,垂頭看了眼手中紙條,上面寫著的卻是他並不熟悉的電話號碼。
他知道楊越有念舊的習慣,有些東西用久了能不換就不換。就好比他銘記於心的那個號碼,曾經偶然聽說那是他的第一個手機號,一直用了十幾年。
所以手中這個……大概是林叔的吧。
他下意識就想掏出手機存下電話。然後他才發現:現在的他!根!本!沒!有!手!機!
還真是有點小心塞,柴非想。早知道剛剛就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麻煩他,還能和楊越多相處一會呢……哪像現在,苦逼。
另外一邊。
林叔開著車去青河鎮唯一的酒店,從車內後視鏡看了看楊越,「小越,需不需要找人查查剛剛那個小孩?」
楊越看著窗外後退的風景,搖頭,「我看得出來他沒有惡意。林叔,我把你的電話給他了,他要是打了電話過來……如果是要錢你解決就好,如果有別的事就轉告給我。」
林叔應了聲,又提起另外一件事:「剛剛陶小姐打你的電話打不通轉到我這裡,問你有沒有到地方,讓你安頓下來後給她回個電話。」
陶小姐,就是楊越的母親陶其華。
「只是問我有沒有到地方?」楊越反問。
林叔不語。
楊越冷笑一聲,默然無語。
林叔這句話說得好聽,但他自己的母親,他怎會不了解?以陶其華掌控欲極強的性格,必然是質問他為何不與她報備就私自離開,怎麼不和她安排的人一起去青河鎮以及還有哪些人和他一起。
自從陶其華再婚並生下小兒子陶愛南,就很少顧及到大兒子楊越。再加上有呂今南在母子間時不時挑撥,十年來母子二人越發陌生起來。
也不知道這次來青河鎮戳到她哪根神經,原本一年都聯繫不到幾次,僅今天,居然就打了三個電話給他。
楊越瞧著窗外風景,止不住在心裡諷笑。車內氣氛一時有些凝滯,直至快到目的地,楊越才開口道:「不用回電話,反正……過些天監視我們的人也要到了。」
柴非一拐一拐、耗了平時兩倍的時間才走回家。和前世不同,這一路上遇到認識的鄰居們,他都微笑著一一打招呼。大家也友善地回應了他,還有人關心地問他的腳怎麼了。
這是以前的柴非從未有過的,第一次,柴非感覺自己完全不一樣了。
回到家,柴非毫無意外的被爺爺奶奶發現了腳傷,擔心得不停問他怎麼回事。
柴非解釋說是不小心扭到的,並沒有大問題,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