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冷的,我們先上樓吧。」
「啊,」鍾靜低頭看她,又用手肘指了指邊上的紀臨舟,用嘴形小聲說,「你老公……」
方幼宜打斷她,
「上樓吧。」
她拿過鍾靜手上的東西,拉著她往樓道里走。
用力蹬了一下台階,聲控燈又恢復了,方幼宜拉著鍾靜上樓,沒聽見身後有跟上來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啊你們?」
一進房間,鍾靜立刻開口問。
方幼宜給她拿出來拖鞋,彎腰抱起蹲在門口等她的小芒,
「沒怎麼,等從藏區回來以後如果順利的話我就要去國外的實驗室了,以後可能都不會再回來了。」
她語氣很平靜,倒了水遞給鍾靜。
鍾靜很明顯愣住,
「你們之前不是……」
她想到點什麼,表情忽然變了,
「他出軌了?!」
方幼宜搖頭,
「沒有。」
「他有白月光?」鍾靜還在繼續猜測。
方幼宜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跟紀臨舟的事情,
「都沒有,只是我們不太合適,我沒辦法繼續跟他生活下去。」
鍾靜看著她,表情有些不解,但還是嘆了口氣,
「好吧,等你什麼時候想要說了再跟我說吧。」
她伸手去抱小芒,
「哎呀讓姨姨吸吸,跟姨姨回家好不好。」
小芒沒躲開,任由著她抱起。
方幼宜發現它不怎麼怕人,也不是,好像只是害怕紀臨舟。
「給你帶了這個,你這幾天記得喝,聽說剛剛進藏的人大部分都會有高原反應。」
鍾靜把帶過來的包給她,裡面是一些膠囊藥劑。
方幼宜接過,「謝謝師姐。」
「跟我還客氣什麼啊。」鍾靜看了看她放在客廳中間的行李箱,「明天幾點的航班啊,老周好像沒在群里說。」
「上午的航班,早上七點半。」方幼宜說。
「這麼早,那你早點休息我帶著小芒先走了。」
方幼宜看時間也不早,沒有挽留,跟她一起把小芒放進航空箱裡,準備送她下樓去打車。
剛剛打開門,沙發上的手機忽然響了,是老周給她打過來的電話,說有個材料忘記準備讓她弄好發給她。
「別送了,我自己帶著小芒下去打車就好了,怪冷的,你早點休息。」
鍾靜沒讓她送,也沒等她開口說話,直接把門關上走了。
老周那邊還在繼續說材料的事情,方幼宜也確實抽不出時間送她,又急急忙忙把收進行李箱的筆記本拿出來,按照老周說的重新弄材料。
材料做了快一個小時,方幼宜立刻給老周郵箱傳送過去,然後才打開手機給鍾靜發過去消息,
「到家了嗎?」
她低頭剛剛編輯了幾個字,忽然看見鍾靜半個多小時前給她發的消息,只有一張照片。
方幼宜愣了下,點開照片。
有些模糊的室外光線,但她還是認出來了,是紀臨舟在樓下的照片。
他居然沒有走。
方幼宜盯著照片看了會兒,走到陽台打開窗戶,往樓下看過去。
被綠化帶擋住的視線,但她還是看見了停在單元樓棟外路邊的黑色賓利。
方幼宜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只是又想到了他那天說的話——重新開始。
真的能重新開始嗎?
微涼的風從打開的窗口透進來,方幼宜在陽台邊站了會兒,把窗戶關上,轉過身回到客廳拿起手機,找到紀臨舟的微信。
她之前已經屏蔽掉他了,發過來的消息也全部都沒回。
點開對話框,兩個人的聊天記錄其實很空白。
手指在上面打完又刪掉,方幼宜最終把手機扔回沙發上,套了一件厚棉衣,拿起鑰匙下了樓。
樓道外的冷空氣迎面過來,她走出單元樓,一眼看見坐在小區旁邊長椅那邊抽菸的人。
這麼冷的天他身上只穿了件襯衫,黑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放在邊上,他好像並沒有打算上樓找她,也沒給她發消息說他還在樓下,只是旁若無人地在她樓下抽菸,不知道要打算待到什麼時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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