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秦初林被香味嗆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他鬆開手,退到床邊,用力拍著胸口。
沈書元呼出一口氣,坐起身,看了一眼已經泛烏的手腕:「我在浴湯那裡,也被熏的難以呼吸,還以為是王爺的特殊嗜好,現在看來,不會是哪個小人故意的吧?王爺可要好好管管手底下的人了。」
秦初林緩了半天才將氣理順,他站起身,看著剛才落於下風的沈書元,似乎又變得雲淡風輕了。
「別高興,今晚過了宵禁你才能從本王的府里出去。」
沈書元微微皺眉:「就算我身有官職,宵禁之後也不可隨意走動。」
「本王知道,所以會給你本王的腰牌,拿著它回去吧。」秦初林冷哼一聲。
沈書元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秦初林,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
「怎麼?想要求饒了?侍郎大人,夜半時分,從本王的府里出去,這消息應該會傳的很快。」秦初林笑著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之意,看的秦初林更是開心。
「現在想求饒,遲了!」
他說完這話,就走到了桌邊,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一口氣:「本王府里的廚子很不錯,就不請沈大人品嘗了。」
沈書元抿了下唇,突然又覺出了些杜藍的可愛之處。
宵歌一直焦急的等在府外,聽到外面快要宵禁的聲音,他焦急的在馬車上搓著手,這麼久,大人獨自一人在齊王府真的不是吃虧嗎?
雖然大人說的信誓旦旦,但齊王可是對大人下過狠手之人,雖然他不喜好男色,萬一讓旁人對大人做些什麼……
宵歌越想越膽寒,越想臉色越白,他都恨不得直接衝進齊王府里,將大人給帶出來。
過了宵禁沒一會,沈書元就從門內走了出來,一身白衣身披白紗。
宵歌一看到他的這個裝扮,臉色瞬間就變了,他趕緊拿著披風迎了上去:「大人?」
聽出他語氣中的擔憂,沈書元遞出手裡的腰牌:「給車夫,這是齊王殿下的腰牌。」
宵歌接過腰牌,看著大人獨自上了馬車,交代了車夫幾句之後,也匆匆的跟了進去。
「大人?」
沈書元看著手腕處的傷痕,眼神變得冰冷:「齊王也該離京一段時間了。」
「大人……」宵歌看到他手腕處的傷痕,趕緊從懷裡拿出藥膏:「你說了他會揍你,小的特地帶了藥膏,先抹一點,回去仔細看看。」
沈書元從來不會和自己置氣,看著宵歌抹好藥膏,他還特此仔細看了看,才小心的用左手托住手腕。
「明早很重要,你就不要陪我去上朝了,在家裡等著,萬一有點什麼也好應對!」沈書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