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廂情願的努力,其本質不過是自作多情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林洋靠在車后座,望著窗外的茶樹林,好笑地勾唇,又往下縮了縮身子。
「小笠子,放首歌。」
昨晚睡下的時候已經四點半,今早八點起,林洋眼皮子不住地打架。
陳笠,林洋的牛馬小特助,聞言抬手放歌。
可車內剛響起音樂聲,車后座就開始:
「換一首」
【我是一個酒精過敏的帥哥,我的酒品暴……】
「換。」
【從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
「換——」
明明歌單都是林洋平時自己挑的,陳笠一連換了不知道多少首后座的人都沒滿意,直到視野里出現了一群茶農。
【Look what you#039ve done……】
茶山出現茶農本是個最正常不過的事,但這群茶農里卻混著一個著裝奇異引人注目的人。
那人一身裁剪得恰到好處的黑色西裝,在和煦的春日光線下顯出價格不菲的質地。
但他頭上卻戴著一個側邊破洞的草帽,顯得滑稽。腳上的皮鞋和褲腿也已經沾滿了被雨水沁潤的泥土,髒得不堪入目。
這又是哪個急於表現妄想當繼承人的傻子?林洋好笑地坐直身子,視線停留在那人身上。
那人側身背對著這邊,從林洋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帽檐下的下半張側臉。
雖然看不到臉,不倫不類的搭配也很埋汰,不過那身段是真絕,在林洋*過的所有人里都絕對名列前茅。
西裝剪裁得很秒,勾勒出勁韌的腰線,往上是挺拔的背和寬闊有形的肩;往下是被西裝褲包裹起來的袁秋;再往下就是一雙大長腿,很直,微微曲起的左腿令褲管繃起,現出肌肉的線條,是精薄的厚度。
風過樹梢葉影婆娑,空氣中漂浮的光點跳躍在那人身上,像渡了一層靈動的金。
【House so empty, need a centerpiece^】
【Twenty racks a table, cut from ebony^】
車內音響環繞,林洋恍惚地想,真帶感啊,好想s……
「阿嚏——」駕駛座里,特助陳笠打了個突兀的噴嚏,林洋的恍惚朦朧的思緒應聲被打斷。
陳笠在前邊問:「林總,你覺得涼麼?需不需要開空調?」
林洋沒搭理陳笠,依舊扭頭盯著窗外。
可車速很快拐入下一個彎,那群茶農的身影逐漸後退,等又轉過一個彎道時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明媚的陽光鋪滿視野,光暈透進車窗玻璃,在車廂里輕盈飄動。
林洋終於收回視線,片刻,他低下頭,在漂浮變化的光線里,他看到了一桿高昂挺立的旗。
林洋眨巴眨巴眼睛。不是……他自認不是什麼特別沒有自控力的人,即使昨晚沒有過癮,但特麼的這看一眼就……就起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