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她手指如飛,從一沓符篆中精準夾出明黃色的,對著即將顯形的厲鬼一甩,隨後手捧白色小罐,喝道:「身死念消,怨鬼盡散,收!」
江遲遲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將封印靈符「啪」地貼在鎖魂瓶上,然後扶著床沿撕心裂肺地乾嘔起來。
她咬牙切齒捏著拳頭,眼淚嘩嘩。
燒錢啊!她連十塊一個的塑料盆都買不起了。
緩過一口氣後,她看向了手中的鎖魂瓶。
白色小罐變成極淡的青色,閨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江遲遲清晰記得,教務處給這個繭的評級為「青」,這意味著這個繭內級別最高的怨鬼不超過青衣。
而現在,她收到的第一個鬼就是青衣。
江遲遲心中生出強烈的不安,這個繭的評級出錯了,真實等級在青以上,可能是紫,甚至有可能是......紅。
「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在黑暗中突兀響起,江遲遲的思緒被驟然打斷。
幾道扭曲的影子斜斜投射在房門上,含混不清帶著竊竊笑聲的聲音飄了進來:「二小姐,您醒了。開開門,讓奴進來添一盞燈。」
江遲遲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左手捏緊了符篆,右手緊緊握著劍柄,一動不動盯著門外。
「二小姐,您醒了。開開門呀——」
「二小姐,快開門......」
「嘻嘻嘻嘻,您醒了,我們知道您醒了。」
窸窸窣窣的笑聲裡帶著森森惡意,在她耳邊迴蕩。
貼在門縫處的辟邪符邊緣開始漸漸變得焦黑,有絲絲黑氣試圖溜入。
江遲遲喪著臉地夾起一張符,嘴唇蠕動無聲念出靈訣,符紙飛出穩穩貼在門上。
緊接著,一張又一張,直到把門縫、窗縫堵的嚴嚴實實。
見進不來,屋外的聲音逐漸扭曲瘋狂,一聲聲擾得人頭昏腦漲。
江遲遲不敢睡過去,只能抱著劍,捏著符,靠在床柱上,心疼她燒掉的靈符。
就這麼昏昏沉沉熬著,直到天光乍現,屋外的聲音才不情不願低了下去。
江遲遲繃緊一夜的神經微微鬆懈,頭一歪,洶湧的困意就卷著她墜入了沉睡。
睡眠沒有持續太久,江遲遲再次被敲門聲喚醒。門外的侍女請她移步偏廳和沈老爺用膳。
能不能讓這個繭爆炸。她誠心誠意朝祖師爺祈禱著。
當江遲遲梳洗完畢打開房門時,怨氣衝天宛如厲鬼,碧衣侍女都忍不住挪開了幾步。
偏廳中人已經到齊了,江遲遲撿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長桌主位坐著富貴臃腫的沈老爺,旁邊是捻著一串佛珠細眉淡唇的沈夫人。
沈夫人左手邊坐著沈茵,見江遲遲來了,她含笑喊了一聲二妹妹。
她的對面是個面生的年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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