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滿口酥香的辣子雞,江遲遲吃得心滿意足。
「臣妾要告發熹貴妃私通......」
游宋的消息彈了出來,告訴她沈婉未出世的孩子已經被成功渡化,詢問她沈婉的進度。
江遲遲單手敲鍵盤迴復:「女鬼姐姐不搭理我。」
等她慢悠悠回完,鎖魂瓶上的銅鈴忽然「叮鈴」作響。
「......沒了?」沈婉不情不願地開口。
一人一鬼因為宮斗劇電視劇和解了。
江遲遲陪沈婉看了兩集,她時不時會點評兩句,沈婉一開始不搭腔,後面慢慢開始和她討論劇情。
「女子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舉步維艱。」鎖魂瓶里傳出略帶嘲諷的聲音。
江遲遲搖了搖鎖魂瓶上的鈴鐺,露出笑容:「大人,時代不同啦。我也是女子,不也做了靈師?」
沈婉繼續嘲諷:「差點死在我手裡的靈師?」
「好姐姐,你攻擊性有點強了。」江遲遲狠狠威脅,「明天不看電視劇了。」
鎖魂瓶的鈴鐺瘋狂顫動,吵得江遲遲頭暈,她按住鎖魂瓶談判:「看!但是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非常不情不願的回答。
「你認識燕無歇?」
鎖魂瓶陷入沉默。
過了很久,沈婉才開口:「我認錯了,把他認成了一位故人。」
「好吧。」江遲遲沒有探究這句話的真假,「我能問問春瑤去哪裡了嗎?」
「被我吃了。」這次的回答很乾脆。
「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江遲遲俏皮一笑,搖了搖沈婉的銅鈴。
「你不信?」
江遲遲慢悠悠收拾著碗筷,說:「她是你以死相逼都要保下的人。」
鎖魂瓶里的沈婉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她清晰記得那一天,許多人扭著她將她壓進棺木,沉重的棺蓋合上,光線一寸一寸消失。
「咚咚咚......」粗壯的釘子一下一下被釘入,隔絕了最後一絲希望。
春瑤的慘叫與她哭喊著拍打棺木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那天下了一場滂沱的大雨。
棺材裡的空氣逐漸減少,悶熱的、濕漉漉的。
她無意識抓撓著棺木,鮮血落在自己的臉上也沒有察覺。
恨,好恨,她的一生就像一株見不得光的植物。
在陰暗的角落掙扎生長,最終死在無人關心的角落。
沈婉記得自己死了,又好像沒有死,渾渾噩噩見她只記得一個念頭:殺人。
殺了那些視她為草芥的人,讓他們也嘗嘗身為草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