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五臟六腑突然沉沉墜痛起來,胃裡翻江倒海。
一顆冰涼的東西突然塞入了她攥緊的手心裡,江遲遲一愣,低頭看見了手裡的糖。
燕無歇抱著手臂站在窗邊,朝陽落在他漫不經心的側臉上,平添了幾分瑰麗的光影。
他盯著被警戒線封起的員工宿舍,像是剛剛那顆糖並不是他給的。
江遲遲剝開糖紙含入嘴裡,橘子的味道衝散了胃裡的噁心。
游宋和蘇燼與老闆交談完走了過來。
江遲遲再次敘述了昨天晚上的經歷,並且提到燕無歇說鎮子上沒有陰氣一事。
說完,她看向蘇燼,「這事保密,老吳還不知道。」
蘇燼很上道地露出了閉嘴的表情。
「昨晚旅館出事,你又遇到白影,怎麼可能沒陰氣呢?」虞念慈眉頭緊皺。
「或許是有人故意幫忙隱藏,也或許是這個鎮子另有處於陰陽之間的縫隙。」江遲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但無論是哪種,都不容樂觀。
「不對勁。」游宋神情凝肅,「我睡不慣這裡的床,睡得淺,昨晚凌晨我聽見了類似玻璃打碎的聲音,但是我沒聽見你喊我們。」
江遲遲昨天晚上遇到白影的第一反應就是喊隊友,但無論是游宋還是虞念慈或者是蘇燼,都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這是故意引你出去的。」游宋下了定論。
江遲遲心裡隱隱有些猜測。
「我在想,我們來到這裡,是偶然嗎?」她望向了鎮子入口的方向。
道路塌方,前路未卜,他們被困在這座鎮子裡。
四人心事重重吃了一頓早飯。
游宋和蘇燼和老闆交談得知與何芸同宿舍的何慧珠受了重傷,一早被去鎮子上的衛生院。並且這種詭異的事,以前還發生過兩次。
第一次發生在十多年前,鎮子上的一家三口死在深夜,脖子上有恐怖的撕咬痕跡。
第二次發生在九年前,死的是一個外地人。
這兩起事件至今都是無頭懸案,鎮子上的人都說這是得罪了娘娘,才被降罰。
「具體是怎麼得罪了娘娘,老闆也不知道。」蘇燼慢條斯理喝完了最後一口魚粥,「不過我想,這三次事件里應該會有一些相似點。」
江遲遲也認可蘇燼想想法,安排了行動計劃:虞念慈和游宋找鎮子上的老人打聽三次受害者的具體情況,她和蘇燼去衛生院找何慧珠了解昨晚發生了什麼。
知道游宋和蘇燼合不來,她特意將兩人分開。
荷花鎮的衛生院設施簡單,並沒有看疑難雜症的條件,來看病的大多是些小病小痛的老人家。
渾身是血的何慧珠被送來時,小小的衛生院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