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慈和游宋各抱著個孩子, 江千雪要護著他們,打起來束手束腳。
「江靈師, 救命啊!」范無咎扯著嗓子嚎。
「遲遲, 你一個人......」虞念慈滿眼擔憂,怎麼也邁不開腿拋下隊友。
滿身陰氣的沈婉翻了個白眼,冷哼:「怎麼, 鬼在你眼裡不作數?」
冰冷的蛟尾衝著石橋掃來!
沒有留給他們猶豫的時間, 三人抱著孩子迅速上橋。
流光劍再次揮出——
江遲遲和沈婉配合無比默契,她對付羅陀, 沈婉對付一群紫衣鬼修。
「太一夭沖,火光萬里, 符到奉行,不得留停!」
劍刃划過掌心,金光揮下,又是數十道天雷劈落。
羅陀像是執意要將她在洗濯禮前殺死, 無視重重天雷, 哪怕鱗尾皮開肉綻,那雙暗紫的瞳仁也越來越近。
指尖幽紫的手攥住了掃來的流光劍, 金光灼傷了妖邪之身,但他唇邊勾起冰冷的笑。
另一隻手朝江遲遲脖子擰去。
無邊白霧從橋的另一頭湧起, 一條雪白狐尾從霧中捲來。
江遲遲像一隻揚起的黑色紙鳶,她反應極快朝沈婉伸出手,「姐姐!」
指甲鮮紅的手與她牢牢交握,一起消失在白霧中。
夜色飛快從眼中掠過。
江遲遲摸躺在一團溫熱的毛髮上,蓬鬆優美的尾巴隨風微微擺動。
她下意識摸了一把,從尾巴根順到尾巴末,就像平時摸財福一樣。
白狐動作一滯,口吐人言,聲音溫柔又陰森:「再亂摸把你扔下去。」
江遲遲默默收回手,果然是阿九,果然是狐狸精。
難怪長得這麼好看。
羅陀正在後面窮追不捨,血肉模糊的蛟尾執著沖她捲來。
帶著血腥氣的風從她鼻尖卷過,然後停止不動,像是收到某種無形的阻攔。
羅陀被迫停在森林邊緣,面色極為難看。
江遲遲低頭一看,已經飛入了客棧背後那片沒有邊際的森林。
林間枝丫掛滿了詭異紅線,似乎還在微微蠕動。
「......儺術?」江遲遲語氣里充滿了不確定。
「你這丫頭還認識儺術。」
阿九肯定了江遲遲的猜想,巫儺的起源比靈師更久遠,與神明共存,古老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