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遲很是崩潰,「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
南陰鬼蜮陰冷多雨。
雨滴墜入街道的水坑,砸碎了無數霓虹與燈火倒影。
辰樓之上,婆娑雨聲泠泠。
烏髮凌亂鋪散在床榻,白皙的足尖無力垂落,洶湧的浪潮重重迭起,不留一點喘息餘地。
江遲遲已經分不清這是痛苦還是愉悅,只恨不得用頭撞牆,無意識滾落的淚珠懸掛在纖長的睫毛上,盈盈欲墜。
低沉惑人的聲音柔柔拂過耳廓:「疼?」
江遲遲緊緊咬唇,艱難搖頭。
那恐怖的愉悅稍稍一頓,隨後更加洶湧反撲。
「那便是喜歡了。」
泣音再也壓不住,江遲遲的聲音緊繃到輕顫:「......不、不喜歡,很難受......夠了!」
燕無歇按住試圖後退的她,向前一拽,聲音暗啞:「很快。」
聽見這兩個字,江遲遲心尖一顫,已經產生了濃重的心理陰影。
這和老師拖堂,告訴學生很快下課一樣,遙遙無期。
洶湧的浪潮將她不斷拋向山巔。
間隙越來越短,直至某一刻,窗外雨聲遠去。
直到海浪不再迭起,冰涼的唇憐惜吻過眼尾滾落的淚珠,江遲遲才從混沌中脫出,斷斷續續喘息著。
婆娑雨幕里,綻開了璀璨的煙火。
「第二場煙火宴開始了,想看嗎?」
冰涼的唇落在纖長的脖頸上,擦過兩彎鎖骨,最終停留在細膩起伏間。
江遲遲下意識拽緊了落在她身前的長髮,氣息驟然凌亂起來:「不看——」
下一刻,她身體懸空,玄色外袍披在她身後,掩去了晃眼的雪白。
窗外夜雨不停,煙火不歇。
抓在窗沿的指節泛白,江遲遲咬在燕無歇肩頭,留下深深的齒痕。
「遲遲,是你說要看煙火宴的。」
江遲遲咬得更用力。
燕無歇輕輕喘息著,吻了吻她的耳垂,語氣低柔:「太緊張了,放鬆些。」
漫天煙火揉碎在江遲遲失神的眼眸中。
......
從南陰鬼蜮回到守初觀後,江遲遲病了一場。
遭遇重大打擊加上著涼,病去如抽絲,江遲遲在觀中養了好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