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筲越急就越是憋不住氣,徒勞的掙扎著了兩下,身上的力氣已經使不出來了。
已經快要失去希望下輩子繼續努力了,後腦驀地被一隻手托住,對方吻了上來,張開嘴,渡過來一口氣。
越卿,朕下輩子也會記得謝謝你的,以後再也不罵你了。
夜流筲感動得不得了,抱住對方猛吸了幾口,還不忘給越卿自己留點,免得到時候他上去了越卿死了,那就不好了。
等夜流筲緩過來恢復清明,在水中睜開眼,猛一看見越卿近在咫尺的臉,對方眉眼含笑,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來,蠱惑著人心。
心臟猛的跳了兩下,一時間有些慌亂無措。
當唇瓣相撞已經不再是為了渡氣,那這已經算得上是一個親吻了。
不不不,不能算不能算,朕現在把嘴收回來,到時候就難再湊上去了。
越卿肯定在想他東宮裡還藏著什麼寶貝,把它訛來才好。
夜流筲安撫完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心虛的睫羽顫了兩下,伸手指了指上面。
他不會水,還是要靠越卿帶他上去。
下一瞬,他便感受到了貼著自己的唇動了動,像是微微勾起了嘴角,心裡暗道不好,這人又要開始作妖了。
果然,越卿突然抱著喃凮他往上游去,卻在嘴上開始掠奪夜流筲的空氣,交換了一個纏綿繾綣,幾乎令人窒息的吻。
「嘩啦——」
兩人雙雙浮出水面,也在浮出水面那一刻徹底分開。
夜流筲十分壞風景的狗刨似的劃拉了兩下攀住岸邊,撐起身子也不管這塊木板是哪個傀儡躺過的,癱在上面吐出幾口潭水,開始大口呼吸起來。
平坦的胸腹緊貼著濕漉漉的衣服,勾勒出窄細的腰線來,倒是沒有一般病體那般瘦精精的將肋骨都突出來。
皇室一脈向來對皇子要求嚴格,縱然夜流筲小時候生過許多病,平日裡一些能有的鍛鍊還是在練的。
越卿毫不遮掩的上下看著,夜流筲喘了好久,才後知後覺這人曖昧不明的眼神,盯得他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撐著手連連後退拉開距離。
「陛下躲什麼,微臣又不是沒有見過。」他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什麼。
你見過什麼?不就見過朕這張臉!
夜流筲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將緊貼著的衣服拍開,轉移話題道:「屍魔呢?」
越卿跟著站了起來,「陛下不該先問問微臣有沒有受傷?」
「那你受傷了嗎?」
「陛下真關心微臣,微臣好生感動。」
夜流筲暗暗翻了個白眼:「……屍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