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芳邊抬抬手動動腳邊道:「舒適得很,沒想到靈鵲還擅長這些。」
謝宜瑤笑道:「這些事情,本就是她最擅長的。以後宮中內務,也都要託付給她了呢。」
靈鵲正細心觀察著衣服上身的效果,聽了這話,打趣道:「這麼大一座宮城,以後陛下該發我多少俸祿才好?」
殿內眾人笑了幾聲,氣氛很是輕鬆。
崔朝華卻還是有些無措,她是早知道謝宜瑤心懷大志的,但沒想到她真的能走到今天,還要將自己參與前朝政事。
和沈蘊芳相比,她為陛下所做出的貢獻還是太少了,這樣總歸讓她有些不安。
謝宜瑤看出了崔朝華的侷促,便和她開起了玩笑:「怎麼,你可是怕明日之後,成了我們的同儕,他日不能明哲保身了?你且放心,外界不知你我之前的瓜葛,要哪天我真的倒台,你只顧說是因我用崔公脅迫,才不得不屈服於淫威,助紂為虐……」
她的語氣並不很嚴肅,但崔朝華本就有些緊張,她連忙道:「陛下勿要這樣說自己。」
謝宜瑤看崔朝華好似真的被嚇到了,這才正經了起來,道:「你放心,我會選你,一是看重你的才華,二也是和令尊有些緣故,我是許諾過的。而且今日有你和懷香,以後也還會有更多女子出現在朝堂上,他們總不至於要牽連自家女子。到時候,她們還要以你作為參照而奮發呢。」
崔朝華道:「我本也是為自己能否擔此重任而憂心,陛下有此信任,我不能辜負。」
謝宜瑤會心一笑,道:「那我就期待著你的將來了。」
第126章 塵埃落定(五) 世間潮起潮落。……
新帝正式登基後不久, 邊境戰亂再起,內憂暫時為外患讓步,各人各有各的事要忙碌。
謝況的嬪御與她們所生下的兒子被分開圈禁在宮中的不同殿宇。司硯和她的兩個兒子都是重點關照對象, 雖然謝寧和謝宇都只是十來歲的稚童, 但他們長在皇家, 早就比同齡人更為早熟,謝宜瑤仍存有戒心。
一些年幼的皇女則被集中養在一處,已經出適的公主則被謝宜瑤多派了些人盯著。如今多事之秋,就算是謝宜臻,乃至謝宜琬、謝宜環也是如此。謝宜瑤自己做了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 沒理由不去相信她們也心有異志的可能。
謝宜瑤每日要看許多奏章, 操心糧草兵馬調度的問題,她不是沒有接觸過這些事務,也不是沒有能幹的將領, 但這到底不是兒戲,她不能放鬆。
在連日的忙碌中, 就連皇帝也只能勉強抽出半個時辰的閒暇去做些不緊要的事情。
她現在打算要去見一見司硯。
謝寧和謝宇名義上仍是王,司硯自然就是王太妃。
飛鳶如今仍然負責貼身護衛謝宜瑤的安全, 與從前不同的是她還統領著宮中大半的宿衛兵。裴賀也是謝宜瑤身邊的得力助手, 縱使沒有光明正大的官職,臣子與宮人們見了也是要恭敬些的。
謝宜瑤就帶了這兩個人, 去了軟禁著司硯的宮殿。如果沒有安插在殿內外的那些侍衛, 倒真看不出這是個關人的地方。
陛下駕臨, 侍衛們見紛紛行了大禮, 謝宜瑤一個眼神,就都退了下去。
謝宜瑤想了想,還是讓飛鳶和裴賀到殿外守著, 隻身一人留在這裡和司硯對峙。
反正她是傷不了自己分毫的。
殿內靜得好似寂寥的墓園。謝宜瑤方才在外頭聽宮人說,太妃這些日子幾乎從不開口說話。這也正常,她如今與骨肉分離不說,過往的心腹也都不在身邊。
司硯只是在盤坐在席上,認真研讀著一卷佛經。
謝宜瑤沒多說什麼,只是坐在了司硯的對面,像從前在顯陽殿那般。
「陛下來做什麼?」
司硯沒有抬頭,但是開了口。
她喚自己陛下,這讓謝宜瑤感到些微勝利的喜悅。
「朕來和你談談阿母。」
阿母,聽到這兩個字,司硯就知道她是來聊袁盼的了。
謝宜瑤給自己倒了杯茶,道:「之前朕沒有問,拖到現在才得了空,倒也不算遲。」
司硯放下佛經,問:「陛下不怕茶水有毒麼?」
「你難道能預知到我要來,提前備好了送我上路的毒茶?」
「或許是我送我自己上路。」
謝宜瑤哈哈笑了兩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我還是來問那兩個問題的。你為何要給她供燈?你可是知道她死的隱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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