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欣在一旁:「什麼?什麼不理解?他看上去人還不錯啊,剛才對我也很和善,好像還蠻喜歡我的。哥我從來都沒見過你談戀愛,如果你身邊有段穩定的關係,我也就放心了。」
傅義眼神刀殺過去,警告:「我不需要任何人。你再跟我這麼說話,走在路上你千萬要小心身後。」
佟欣舉起雙手投降:「錯了。」他站起來,「那該匯報的,我都匯報完了,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舞團了。」說著手已經搭上門把。
「你等等。」
佟欣轉過身來:「還有什麼指示?」
傅義抬眉,鼻尖嗅了兩下:「你用我香水了?」
「嗯。早上來牽狗的時候,看桌子上有一瓶,順道噴了兩下。」
「以後不要動了。」
佟欣連忙:「不是吧哥,我噴你兩毫升,你都開始跟我計較了啊?」
傅義低下頭,翻動著文件:「不是。我怕他誤會。」
聞聲佟欣瞪大了眼睛。
突然,傅義覺得自己好像突然說錯了什麼,語調變得不自然起來:「別多想,我只是覺得他趁手,懶得換。」
佟欣看著傅義,舌頭砸吧了良久。
才緩緩:「哥……你什麼時候學會疼人了?」
「……你最好後背上也長眼睛。」
第55章 這個牌子的他過敏
晚上的時候下雨了。而陸橋剛好在早上聽見,傅義的司機把車拖去維修。
於是在21:21分,陸橋準時把車停在劇團門口。
車大燈扇了兩下就滅了,雨絲在車燈的照耀下,變得毛茸茸的。
往劇團的大門裡望過去,裡面聲控燈時不時打開熄滅,還沒有人出來。雖然知道還有九分鐘,傅義的工作才正式結束,但駕駛座上的陸橋緊張得手腳冰涼。
他低著頭,一遍一遍翻動著和傅義的聊天記錄。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是什麼時候讓傅義失去的新鮮感?
那個該死的小二八分是什麼時候趁虛而入的?
有人在偷他的東西,他卻渾然不知。一種失控的窒息感像是荊棘刺入喉嚨般難受,他痛恨這種感覺就像痛恨生命。而旁邊副駕駛的一大捧玫瑰花還溢著香,在本就狹小的車艙里,逼得陸橋直想吐。
他今天特地換了套新衣服,一條黑色的工裝褲上面搭配著一件緊身的無袖,傅義最喜歡但陸橋最討厭的裝扮。因為他在開車的時候,傅義的手經常從無袖裡伸進去亂摸。
今天站在鏡子前,陸橋就覺得羞恥。
而現在快要見到傅義,他覺得整個人的臉在燒。通過他和傅義以往的約定來看,穿著這樣的衣服,跟穿著一套情趣內衣沒有什麼兩樣。最後都是會在一個無人的路段停下,撕碎的黑色布條會被當成牽引繩,拴在陸橋的脖子上。
經過傅義的訓練,他已經很會求歡了。
陸橋用手按下後視鏡,鏡子正對著他自己。
他咬下手腕上的皮筋,在腦後將長長了的頭髮紮成一個小揪。然後將額前的碎發後揚,不讓發梢勾進銀絲眼鏡的凹槽。
緊接著他低頭瞥了眼屏幕的時間,21:28分。
心裡默數著還有兩分鐘,一切就會慢慢回到正軌。
片刻後,就在屏幕上的「30」,跳到「31」的瞬間,傅義一襲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劇院門前。路燈的光從上往下打在漆黑的傘面上,卻依舊有些光暈和著雨絲落在他身上,隨意在路邊一立,都很漂亮。
陸橋心裡一喜,剛要拉開手剎。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從南面躥出來,先他一步停在傅義的身邊。
轎車右後方的車窗被搖下來一半,旋即從車裡面伸出來了只手,對著傅義招呼了兩下。
傅義聞聲,轉過身去,舉著傘彎腰交談了兩句,旋即就上了那輛黑色轎車的后座。
關車門的聲音和發動機的嗡鳴幾乎同時,汽車在陸橋的面前載著傅義揚長而去。整個過程不到短短一分鐘。
陸橋緊握著方向盤,疑惑地盯著車影。
據他這麼久對傅義的了解,傅義的時間表規律得像是只上了發條的鐘表。在第二天六點就開始早訓的前提下,傅義絕不可能在晚上另外安排什麼活動。
還有那輛車。
XJ4728B。
陸橋咬著手指,外地的車牌?
經過片刻的猶豫,方向盤還是向那輛車尾的方向打起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