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向死而生的勇士,總有不懼未知的智者,總有絕境中爆發的反戈一擊,總有冰雪不能淹沒的春意,這就是千百年來的歷史。
行走於戰火之中,這旅程並不是那麼黑暗和絕望,總有一些東西是屬於少年的。無論亂世還是治世,頭頂總有星星是亮的,而朋友的手心總是溫暖的。
將軍和校尉並肩走過很多的路,在隴右戰場的月夜,在長安古道的清晨,也在亂世烽火的黃昏。
時光一直在行走,腳下的路一直在變換,我相信他們仍會堅守。將軍慵懶的笑意里始終有赤子的情懷,而校尉的清冷沉默中總有一份不語的善意。彼此的信任不曾改變,內心的驕傲不曾低頭。
歲月幾經白骨紅顏,他們就是瑰麗的詩篇。
李惟七
2016年7月16日
第2章 藍橋驛
藍橋春雪君歸日,秦嶺秋風我去時。
——唐·白居易《藍橋驛見元九詩》
一
高仙芝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從軍十幾年,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人。只聽貼身侍衛又來報:「將軍,那個人又來了,就站在你營帳外。」高仙芝一個頭兩個大,連連擺手吩咐:「說我不在!」侍衛接著稟報:「我說了,他不信,他說知道你在。」高仙芝勃然大怒:「他怎麼知道老子在?」
侍衛稟報:「他說,他和將軍心有靈犀。」
高將軍忍不住掀桌,他出身名將世家,容顏白皙俊美,身材高大修長,作戰身先士卒勇猛無匹。壞就壞在他軍紀嚴明,從不亂殺人,自然也不能把那惹麻煩的傢伙拖下去了事。
一個長得瘦弱還腿腳不怎麼靈便的人,想來從軍,還想做他高仙芝的貼身侍衛,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一開始還儘量客氣地擺手拒絕:「我的貼身侍衛已經夠了,暫時不需要人。」聰明人聽到這裡就該識趣,趕緊另謀高就,但那人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臉皮厚,立刻微笑說:「暫時不需要,那就是以後還會需要,我就在這兒等著,等將軍需要。」
等我需要個屁!高仙芝心裡罵罵咧咧,沒好氣地隨口敷衍對方:「你會做什麼?」
「所有侍衛能做的事,我都能做;侍衛不能做的事,比如寫文書、戰報,洗衣服做飯,我也能做,將軍只要招募了我進帳中,從此萬事無憂。」對方不亢不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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