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看到妹妹雙眼泛紅,髮髻散亂,站那還不住的氣喘,虞之潤忙擔心的迎了過來,「怎麼走的這麼急?我不是讓德立給你送去消息了嗎?二哥沒事,就是怒極攻心吐了口血,瘀血吐出來就沒事了。」
虞之潤也怕妹妹擔心,因此他回來的路上就告訴德立,回家先給妹妹送消息,哪知道他爹虞長文難得慈祥一回,沒盤問他,全拷問德立了,所以德立的消息送晚了,香綺打聽到的是傳了N手的八卦消息。
聽到前面的話虞姣略微鬆了口氣,等聽到後面的話,她落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怒極攻心以至於吐血?開什麼玩笑?她生活的又不是金庸武俠世界,有幾個氣急了會吐血的?
「二哥,你別騙我,真不是壽王打了你?咱們有傷得治,不能忍著。」知道二哥沒大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小老虎頓時變成淚眼汪汪的小綿羊,聽的虞之潤心裡既疼又酸,看的楚熠心裡直痒痒。
上次楚熠看到虞姣的時候還是在公主府中,當時的虞姣雖然貌美,可低眉順眼畏畏縮縮,給人的感覺能看的也就是那張臉了,如今的小姑娘雖然衣衫不整,髮髻散亂,卻是出奇的鮮活,再聽這可憐兮兮的小聲調,楚熠一個沒忍住走了過來:「瞧瞧把四妹急的?之潤,不是本王說你,咱們二人是什麼關係,有事你倒是說上一聲啊?有本王在怎麼也不能讓你被人欺負了去。」
虞之潤兄妹倆集體呵呵,這事你不知道嗎?早特麼幹啥去了?再說對上壽王你也是挨揍的貨,還敢說我(哥)?
心裡是這麼想的,虞之潤嘴上卻不會那麼說,除了面對壽王時偶爾犯倔,面對別的王爺他都是極其恭敬:「王爺說的是,這次是之潤魯莽了,可我是真沒想到,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如此蠻不講理以勢壓人。」恨恨的說完,他轉頭看向虞姣,不悅道,「瞧你這一身的亂,哪有半點姑娘家的樣子,還不給我進屋待著去?」
看妹妹的樣子就知道是一路跑過來的,虞之潤心疼妹妹,自是不能讓她就這麼走回去,因為他將虞姣攆進自己的房中,徹底隔絕了楚熠的視線,見對方還不甘心的偷瞥了幾眼,他心裡說不出是什麼僥倖還是心煩,只能不住的安慰自己,比起眼前這個只知道女色的繡花枕頭,楚煜那個壽王至少要實幹的多。
那說,虞之潤是真吐血了嗎?他還真是吐了血,至於為什麼會吐血,還得從他與壽王的約定說起。
他用自己給妹妹換了一個失寵後能離開王府的恩典,不管這恩典兩方是不是心甘情願,虞姣入府已成定局,他與楚煜的關係就不比從前。
本來以虞之潤的性子,若不是到山窮水盡他絕對不會委屈妹妹,無奈與赤國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八王爺相比,楚煜這個壽王還真特麼就算良婿了,同樣是與人為妾,那個國外的道兒實在太遠。
這倆人的胸懷算不得太寬廣,但也都是理智的人,因著虞姣,楚煜對虞之潤明面上刻薄了點,實則一向比較包容,虞之潤有再大的氣,為了即將入府的妹妹也要與楚煜打好關係,所以剛才還劍拔弩張的二人,在談好條件後坐在一起倒是其樂融融。
虞之潤最擔心的就是赤國那個八王爺,不是他聽信一面之言,而是他對晉陽侯的人品比較了解,那個男人壞的坦坦蕩蕩,從不會做小人行徑,再加上鴻臚寺屬於禮部的地盤,他根基尚淺,想要插手也沒有人脈,想到剛剛壽王曾說姣姣是他心愛之人,他所幸把這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