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臉頰火辣辣的,腦子都在發懵,在沈建誠一聲聲喝罵聲里,許印雯終於想起來反駁:「徐牧言不是我安排的!」
她再怎樣,也要給三房,給問月留點臉啊!
「那到底是誰叫他去的呢?」
無人知曉。
當時領徐牧言去的傭人,也找不到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沈庭章坐進車裡,閉目養神,回想起談完生意後,宋瑾禾的話。
「七爺,我今天可是為你得罪了不少人,來日可別忘了罩我,否則我可能就要被人殺了。」
徐牧言……
—
車開出去不久,陶然又緊急停下。
「小七爺,有人。」
停車場出口,赫然站著一道黑影。
車前燈照過去,沈庭章呼吸驟然一停,摳緊手心。
「那是……宋三小姐的保鏢吧。」
「陶伯認識?」
「不,但他脖子上戴著項圈,想來是三小姐的私人護衛。」
只有宋三小姐有給保鏢套項圈的惡趣味。
「既是三小姐的人,陶伯,停一下。」
「小七爺……」只是一個保鏢,看著像是被三小姐趕下來的,肯定是哪裡得罪三小姐了。
陶然滿腹勸阻的話,在看到連把傘都沒有的人後,咽回肚裡。
賓利開近以後。
陶然降下車窗,瞧對方和兒子差不多大,不自覺軟了聲調:「雨太大了,孩子,上車吧。」
藺宵沒吭聲,黑色眼珠慢慢轉向後方。
陶然解釋:「這是我們沈家的七爺,七爺向來心善,不會怪你的,快上來吧。」
「多謝,七爺。」
藺宵兩步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
「坐到後面來。」
陶然心生怪異,瞥了眼後視鏡。
七爺估計是為了賣三小姐一個面子。
他匆忙回神,催促:「七爺叫你呢,去後面吧。」
「好。」藺宵點點頭,關了車門走到後排。
猶豫幾秒,拉開門把手。
車內開著黯淡的閱讀燈,兩人就一個在暖意洋洋的車裡,一個置身冰天凍地的雨中,對視。
沈庭章先撇開視線,「愣著做什麼?上來。」
車門關上。
賓利徐徐啟動,開出沈家老宅。
「小伙子,是去宋家麼?」
「嗯。」
陶然調轉車頭,之後車內就陷入了長時間詭異的安靜中。
藺宵渾身濕透僅挨著車邊,下巴還在不斷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