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了吧,一個不動聲色弄死小三和私生子,叫自家老爺子在醫院一躺好幾年,又在短時間擠進燕北上三區的人,沒那麼好對付。」
徐牧言能力手段都不差。
「但他有個致命弱點。」
擦完藥酒,藺宵將外套往肩上一甩。
「你就打算這樣走?」夏以懷急忙喊住門口的人,「待會兒不是還要去沈家別館……」
「是啊,去別館找我哥。」藺宵面不改色,「求安慰。」
…
股份到手後,沈庭章第一件事就是換掉別館裡負責監視他的幾名傭人,又叫混入安保部的景茗,替換別館所有監控視頻。
之後,藺宵進出就方便多了,也不用再借宋家保鏢的身份。
「怎麼受傷了!」沈庭章正在書房查近十年的帳目,就見他頂著滿臉傷進來。
剛站起身,藺宵大步過來抱住人,委委屈屈:「好疼~」
「誰弄得?」
手就要碰上傷口,藺宵又賭氣地偏開頭,「還能有誰?不就是你那個好侄婿麼。」
「侄婿?」沈庭章還要想一下,「徐牧言?」
「除了他還能有誰。」腦袋重新搭回脖間,開始告狀:「今天找了好幾個人到拳場打我。」
「你又去拳場了?」沈庭章托住他的臉抬起,「不是叫你別去了麼。」
「我跟夏家簽了一年。」
「違約金我替你付。」
拉著人到沙發上,拿來藥箱,棉簽剛沾上去就齜牙嘶嘶抽氣,沈庭章刻意往下壓了壓,「我說的聽到了麼。」
「聽到了。」藺宵抓住他的手,又道:「不過哥現在根基未穩,就先得罪其他世家不太好。」
藺宵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往手指上親了親,「不是我夸,還是有挺多人喜歡我的。」
不少世家都明里暗裡拋來過橄欖枝。
「謝家知道吧,他們家老太爺就挺喜歡看我打拳的,說有他年輕時候風範兒。」
「謝家……」沈庭章稍微想了想,「是給宋小姐製造意外那個?」
藺宵搖頭:「製造意外的,只是謝家二房的一個私生女,她的行為並不能代表整個謝家。」
作為跟沈家不相上下的百年名門,謝家除二房以外都很低調,平日也都深居簡出。
若能得他們相助,再加上夏、宋兩家,沈庭章繼任沈家家主的路會走得更順暢些,其餘世家歷經幾代人也不是傻子。
「我知道你想幫我,可也不止這一種方法……」
「這比其他方法來得快。」藺宵將人抱到自己腿上,蹭了蹭鼻尖,「我想讓哥哥快點繼位,然後…趕緊把那場婚事給解了。」
棉球擦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