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歷知道父親的性格,不在多勸打算獨自離開,剛走出幾步的距離,就見一個身穿西裝領結的服務生跑上前來。
以為是來關心自己,忙整理下額頭的碎發,頗有紳士的道:「不打緊,不打緊。」
「您好先生,請問你們有請柬嗎?」服務生小跑著上前,一邊翻著手中的冊子一邊道。
三人愣了下,心虛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圍的視線像是火燒一樣,灼傷他們的皮膚。
「請柬!還愣著幹嘛,不是在你包里嗎?」秦父看著秦母高聲道,似乎在向別人證明,他們堂堂正正的身份,那人可是說了保真的。
「對對,在我這。」秦母被吼得回過神,忙拉開拉鏈掏出請柬遞了過去,到底是心虛,眼神不斷地撇向別處。
服務生點頭接過,在冊子上翻動幾頁,抬頭看向他們,擲地有聲的道:「名單里並沒有邀請幾位。」
轟——三人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站在原地,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明白這個請帖的真假。
不過下一秒,便是無邊的憤怒。花了百萬買來的竟然是個假的?
「不可能,你再好好看看,我們是花了——確實是被邀請來的。」秦父走上前,拍著服務員的肩膀道,手裡從腰間掏出一沓鈔票,不由分說的就要借著眾人的視野盲區給過去。
別人看不清,可二樓的葉凝筱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服務生見狀,趕忙後退一步,這一退不要緊,直接將一沓鈔票落在了地上,滾了幾番四散開來,大約有一萬左右塊的樣子。
或許在他們的眼裡算多,可在寸土寸金的溫家,一個服務生的薪水也比這個多十倍。
秦父尷尬的站在原地,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如果不是在溫家這樣的豪門,此時的他早就破口大罵灰溜溜的離開了。
可是,如果真的這樣,他們可憐的服裝店怕是會在溫家揮手之間消失。
「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在仔細看看?」
「這怎麼不會是真的……」
「呼叫安保,這裡有無關人員闖入。」服務生拿起對講機講到,很快,穿著制服的安保走上前,將還在辯解的三人狼狽的壓了下去,水漬沿著石板拉成一條線路直至消失,這場鬧劇才落下了帷幕。
直到他們狼狽的身形消失,葉凝筱收回視線,華爾茲的曲子翩然響起,樓下的舞會開始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絲毫沒有影響大廳內的氣氛。
二樓的葉凝筱可以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大哥和薛明緋,他們站在舞池的中央處,翩然起舞,動作流暢,舞姿優美,一看就是從小精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時隔多年,他們再一次聚在了一起。
目光在一樓大廳掃視,葉凝筱並沒有發現陸薇的身影。
想來大哥也不會將人帶過來看到和薛明緋這樣的場面。
「葉小姐,他們已經被扔出溫家了。」剛才的服務生快步上樓,走到女孩的身邊低聲道。
「嗯,乾的不錯。」葉凝筱點頭,就當是給江逾白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