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德魯點頭,「我也很難相信文森特會這樣做。」
說到文森特他早就沒了從前的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長官,我本來想告訴你這一切,但是已經遲了,我被下了精神暗示,被文森特關了起來。等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你已經死了。」
「我將你的機甲芯核偷了出來,那東西怎麼也不能便宜文森特那個狗崽子!」安德魯義憤填膺。機甲芯核是一台機甲運作的關鍵,傅言的機甲配置很高,幾乎戰無不勝,雖然在爆炸中成了碎片,但只要機甲芯核還在,就能夠重新打造一台一模一樣的機甲。
「那之後我就被通緝,成了星盜。」安德魯耷拉眉毛,有些沮喪,不過很快就振奮起來,「不過長官你放心,現在我們有的是人和裝備,你想什麼時候打回去都行!而且議會裡還有我們的人。」
「bang!」
安德魯捂著自己吃痛地額頭,無辜地看著自己的長官。
有點微妙,對著一個小屁孩俯首稱臣,有損威嚴。
但是對傅言的敬畏也是真的。
別看平時挺溫和好講話,其實暴力得很,而且黑心眼兒。
當然安德魯是不敢當面說的。
「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是土匪。」
傅言和他撇清關係,靳年可是上將,他怎麼能當土匪呢?
嘖——
死敵變情人。
好像也不錯。
傅言陰沉著審視人,問道,「那個場館是你的人?黑洞的事情是你做的?」
安德魯連忙搖頭,「怎麼可能呢?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那都是文森特的傑作,他想造反!」
「文森特的野心,長官你無法想像。」安德魯唏噓,憤憤不已。
傅言挑眉,「裡面有你的眼線?」
安德魯挺了挺胸,「當然。」
「嗯。」傅言點頭,垂眸沉思。
「咳咳。」安德魯小心翼翼地瞥了人一眼,舔了舔唇,小聲問道,「那個……靳年和您是?」
不等人回答,安德魯就如連珠炮似的,「我這些年可真沒少聽說他和文森特的事兒,您死了之後,他們走得可近了,長官您別被他騙了啊。」
傅言雙眸微抬,眼睛裡閃過帶著殺意的刀子,直直刺向安德魯。
那人立馬噤聲。
垂下頭,欣賞地毯。
「以後別讓我再聽到這種傳言。」
「是,長官。」安德魯中氣十足應了一聲,還行了個軍禮。
「還有……」
「長官您吩咐!」
「他還不知道我就是傅言,你別說漏嘴。」傅言警告道,「還有,等會兒把你知道的關於這次任務的事情告訴他。」
安德魯嘴角抽了抽,很想對著人吼,他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嗎?啊?
但還是忍住了,點了點頭,「是,長官!」
——
「篤篤——」
「進來。」
傅言推門而入,靳年已經洗了澡,換了睡衣,絲綢睡衣很貼身,勾勒出清晰的肌肉輪廓。
領子很低,露出鎖骨和小半胸膛,上面的印子還沒褪去。
當然,這點小傷對於哨兵,尤其是S級黑暗哨兵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不過傅言當時一心想要疏導對方的精神污染,所以用了精神力。
導致這些曖昧的痕跡可能還要維持個一周的時間才會消。
「怎麼樣?」
傅言移開視線,上前摟住人的腰,腦袋搭在人的肩膀,聲音悶悶的,「他和我說了好多關於傅言上將的事。」
說著,眼睛不自覺落在睡衣的領子上。
這……
好像是他的睡衣吧!
等了好久都沒有等來的話,呼吸掃過脖子,有點癢,靳年將人推開。
傅言眼睛裡似乎有一團火,灼熱的目光幾乎要把人燙到。
「教官透過我,看的是傅言上將吧?教官很喜歡傅言上將嗎?」
神經!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