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顧晏禮的話,還是點頭。
在許懷山看來,讓顧錦這個年紀還伺候他是沒問題的,但若是在顧家跟顧家人吵嚷起來,那就是他家教的問題了,所以他對於顧晏禮的話不反駁。
但他也不認為自己有錯。
他只認為是顧錦嘴不好,連這點事都要回娘家嚷嚷。
就在許懷山心不甘情不願點頭的時候,溫棠坐在太陽下面,懶洋洋抬起手,「顧晏禮,倒杯水過來。」
「嗯,來了。」
顧晏禮剛應聲,溫棠又說「幫月月也倒一杯。」
「嗯!」
顧晏禮應著聲,人已經起身。
顧晏禮起身之前也不忘交代一句許懷山「小姑父,坐好。」
兩人坐一起的長凳,一個人突然起身,另一個人很容易摔了去。
顧晏禮是「捶」了自己小姑父好幾下,可也沒真的打算讓自己小姑父早喪。
顧晏禮真去倒水去了,許懷山看得傻了眼。
在他傻眼的時間裡,顧晏禮還很禮貌地詢問了下,「小姑父喝茶嗎?」
許懷山立馬搖頭。
他不喝,顧晏禮也沒強求。
倒了兩杯水,端過去給溫棠還有池月。
這倆人就坐在那曬著太陽,嗑著瓜子,連喝個水,都需要男人倒。
許懷山自認活到這麼大年紀也沒見過這麼懶的婆娘。
結果人家何止人懶呢!
溫棠接過水,就歪頭跟池月傳授經驗,「月月,我跟你說,這男人,你千萬不能慣,都是越慣越混蛋。」
「遇到那混蛋的,他就是不帶娃,不做飯,賺錢不多,人還挺傲。」
池月當即活動了下手腕,清冷冷出聲「放心,我找男人都是有要求的,不說別的,身高得有一八五,皮膚還得白過大姑娘,會做飯,會打掃,帶娃掙錢樣樣都在行,但凡少一樣,我都不要。」
「咳咳,」坐在一邊的顧金鳳直接咳上了。
溫棠點頭「你這要求也不高,也沒要新房,轟轟響的摩托車,更沒有幾個大金鐲子。」
「要是少啥都掄大嘴巴子,那才是高要求。」
「咳咳,」這下連鍾美仙都咳嗽上了。
許懷山坐在那一整個傻了。
他看看顧晏禮,顧晏禮眉眼含笑,好像他媳婦是在說什麼讓人稱讚的話,他一點要管教的意思都沒有。
再看顧家其他人,包括顧錦都是左看看,右看看,總之一副很忙的樣子,但也沒任何人有開口要說溫棠的意思。而且看表情,但很明顯不是第一次經歷這事了。
許懷山不信邪,女人還敢打男人?
反了天了?
他就說,「侄媳婦,聽你說的,女人哪裡打得過男人?」
結果溫棠只是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嘖」了一聲,喝了一口茶,才慢聲慢語道:「閻王殿前無老少,還管什麼男女,家裡沒殺豬刀的話,總有菜刀。」
「有話說得好,學解剖學,解心上人,買個挖掘機挖最深的墳,買最大的箱子,裝最愛的人。」
「不愛的時候,就一刀刀的戳就完了,說什麼打不打得過的。」
「就是啊,愛的時候整天待一塊,不愛的時候這一塊那一塊的,多好。」池月笑著接。
許懷山有些明白這倆人為什麼坐太陽底下說話了,因為說的話讓人打寒顫。
這說得哪像個女人說的話。
「就是這樣的,軍體拳下才能出賢夫,慣出來的都是大爺,那叫自討苦吃。我這輩子什麼都能吃,就是不吃苦,也不吃虧,」溫棠笑嘻嘻又接了話。
許懷山又看向顧晏禮,結果他就看見顧晏禮站在那,雙手插兜,笑吟吟說了句,「嗯,有道理。」
「男人越慣越混蛋。」
「找男人就是要找老實疼人還顧家,努力掙錢媳婦花的。」
「婚後要是不聽話,就上手使勁扇。」
許懷山「……」
溫棠「……」
池月「……」
溫棠跟池月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神里看出了一個意思:我嘞個,大哥段子手啊!
這順口溜居然順口就來啊!
溫棠跟池月震驚於顧晏禮的梗點天賦。
而許懷山則是覺得顧家是老墳風水出了問題。
聽聽這個外侄說得都是什麼話。
太過震驚,許懷山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慌慌張張的,慌慌張張從椅子上起身,還差點摔了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