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又忍不住「是,不是什麼大事,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沒什麼重量呢!」
許安成「……」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親表弟,示意管管。
但顧晏禮只含笑看著自己媳婦,即使光亮不足,都能讓人看清楚他眼裡的寵溺。
許安成「……」
「是,這事是我爹不對,但老兩口都過了幾十年了,這時候說不過了,不是惹人笑話嗎?」
溫棠笑了「你說出來這些話,不也沒怕人笑嗎?」
許安成「……」
「弟妹,你這抬槓。」
溫棠不看他,笑著回「我覺得表哥也抬槓。」
許安成「……」
「算了,我不跟你說,」他看向顧錦,「娘,你是怎麼想的?」
「你還真想著不跟我爹過了?」
「這不是鬧嗎?」
「讓人知道像什麼啊?」
他又看向身側的顧舉元,「大舅,你幫著勸勸我娘,這事不能這麼幹,我們兄弟三個都成家了,她不跟我爹過了,你說,這說出去不是讓人笑嗎?」
溫棠搖頭「嘖嘖,生這樣的兒子不如生塊叉燒。」
「……啥燒?」許安成撓著頭,聽不明白,反正他知道是沒好話。
溫棠不管他聽不聽懂了,而是對著顧錦說,「小姑,別聽他的,他這樣的,沒結婚時,讓你為了他的婚事著想,結婚了讓你為他孩子著想,等哪天你去世了,他也能沒事刨刨你的墳,讓你為了他的後代著想。」
顧錦「……」
許安成「……」
鍾美仙等人「……」
鍾美仙:她一直想著,要是哪天死了,一定得挑個好地方把自己埋進去,到時候說不定就能制住這兒媳婦了。
可剛剛溫棠的一番話直接讓她絕望了,她以為死了,能把活著的時候受兒媳的窩囊氣給出了,但按溫棠說的,她可以刨墳啊!
到時候她要是一個暴脾氣上來,指不定把她的老骨頭給扔臭水溝里,到時候她就每天躺在臭水溝里……
鍾美仙光是想想,都感覺自己要被臭暈了。
她想,她以後還是聽話吧,就依溫棠說得,十年看婆,十年看媳,她老老實實的,以後她就好好待她。
這樣想著,鍾美仙總算沒那麼慌了。
鍾美仙不慌了,許安成卻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錦本來是有些猶豫的,但溫棠的一番話,讓她也想明白了,「小棠說得沒錯,你們爺們每天都想的是自己的名聲,自己的面子,出去充當大爺,回來也當大爺,慣得你們。」
溫棠跟池月立馬應聲「就是慣得。」
許安成張張嘴「……」
最後只能拿走桌上還剩下的一塊小蔥雞蛋餅,然後起身「我回去讓我爹來,他惹得事,不能讓我背鍋。」
他說著,不用顧舉元等人起身送,飛快地就衝進了黑暗裡。
兒子飛快跑走後,顧錦也覺得心口的鬱氣散了些,她也發現有些話說出來,其實也不是那麼難。
說出來也沒誰笑話她,反而是被質問的人落荒而逃了。
也許就像溫棠說的,都是她慣的。
這樣想著,顧錦就笑著起身,又開始收拾桌子,「我來收拾碗,你們都歇息吧,時間不早了。」
「天冷,早點歇。」
許安成跑回家,許家的晚飯都快吃完了。
給他留的饅頭都冷了。
就著冷的饅頭跟鹹菜,許安成又喝了一碗稀飯。
吃完,許安成就給他爹宣判「死刑」,「爹,我娘說了,不跟你過了。」
他這話一出口,許家眾人都愣了。
他媳婦張芬更是直接把手放在了他額頭上,然後又試了試自己額頭,「不燒啊!」
許安成「……」
他又想到溫棠罵他是叉燒了,他想,這表弟媳還是個厲害的茬子,難怪敢打那城裡來的知青,雖然可能那知青確實欠打。
許安成揮開媳婦的手,告訴大家「我沒發燒。」
「是咱娘說,咱爹老讓她倒洗腳水,所以不願意跟咱爹過了。」
第61章 一點都不好說話
許安成的一番話說完,直接讓坐在那的許懷山漲紅了臉。
許懷山漲紅著一張臉,面對著自家孩子,感覺下不來台「愛過不過,我還怕她不成。」
說完,人就回屋去了。
他走了,許安明他們就肆無忌憚地議論起來,「娘真就因為這個不跟爹過了?」
許安成點頭「好像是伺候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