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深繼續捂著腦袋,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是榆木腦袋了。
這下連鍾美仙都看不下去了。
她看著捂著後腦勺的大外孫,搖頭嘆氣,問林景深,「景深啊,看見咱們大隊那湖了嗎?」
林景深不理解「怎麼了,姥?」
鍾美仙沒說怎麼,只說「那湖大不大?」
「水多不多?」
林景深立馬就點頭,「湖水還清澈。」
鍾美仙:你心眼子也挺清澈的。
要不考慮這是親外孫,鍾美仙都想翻個白眼了,「景深啊,那湖裡的水都是你小舅放的啊!」
林景深果然被驚到了。
但他說「我舅什麼時候放的?」
「我記得打小就有那個湖了啊!」
「哈哈,」溫棠再次爆發笑聲,趴在顧晏禮腿上笑發財了都。
顧舅舅只很溫柔地幫媳婦順著背,防止媳婦笑抽過去。
這下連池月都忍不住搖頭。
林嬌嬌都悟過來了,「說的是打牌時候,我舅給我舅媽放的水。」
「舅媽當地主的時候,我舅一個勁送牌,放水。」
「你沒給嫂子放。」
林景深「……」
他環顧一大家子,然後發現大家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包括比他小六歲的妹妹。
林景深「……」
「小月,」他最後的目光落在池月身上,委屈喊出聲。
池月溫柔看著他,安慰,「沒事,說明你認真對待了。」
林景深別提多委屈了,「嗯,我以為大家就是要合力對付地主的。」
溫棠:完了,好像不該笑的。
果然,真誠是必殺技。
溫棠捏住自己的嘴,眼角噙著笑出來的淚,瓮聲瓮氣道歉「對不起,是你舅不該不認真對待。」她只能這樣說話。
她怕嘴一完全張開,她就會笑出來。
果然,她不是個真誠的人。
鍾美仙也趕緊打圓場「哎呀,就是一家子在一起玩玩的,論什麼輸贏。」
溫棠也點頭「對對,就是玩玩的。」
說著,她開始把贏的錢分成兩份,一份留給自己,一份推給了池月,「喏,一人一半。」
本來這事大家笑過後就算過去了,可林景深到快吃晚飯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問一問「小月,你沒有生我氣吧?」
池月搖頭,「沒有啊!」
「為什麼生氣,你又沒害我。」
「雖然……你也沒懂給我開後門。」
林景深立馬下保證「下次,我保證下次一定給你放水。」
「不對,以後每次打牌,我都會給你放水。」
池月就揉揉他的腦袋,「嗯,知道了。」
林景深看看四周沒人,就埋進了她的懷裡「小月,你真好。」
「他們都笑我,就你不笑我。」
「我以後也絕對不笑你。」
「我一定一輩子都記得你對我的好。」
「等以後死了,咱倆就埋一塊。」
池月「……」
現在說這個會不會早了點?
雖然覺得早,但池月還是應聲「好啊,生同衾,死同穴。」
池月想,沒有比這更浪漫的情話了吧!
大年初一過了就是大年初二了,俗話說,初一叔,初二舅。
到了年初二,就到了回娘家拜年的日子。
溫棠跟池月又早早的起了。
她們要回娘家去。
而且這是她們結婚後第一次回娘家拜年,拜年禮自然是不能輕了。
但池月想想池家那一家子,她覺得東西提回去都是浪費。
東西是林家人準備的,這一次,顧金鳳跟鍾美仙透過氣的,不能再弄不一樣的,回頭她還要再搭二十塊。
紅糖,桃酥,罐頭,還有酒,足足的厚禮了。
顧金鳳想,兒媳婦也是挑不出禮來。
池月確實不挑她的禮。
只是池月看了看那麼多東西,把桃酥拿了下來。
她說「媽,就這些就很多了。」
「桃酥不要,留在家裡給嬌嬌吃,而且我回來我也可以吃,我最近愛吃甜口的,」她說這話的時候,用手摸了摸肚子,讓顧金鳳明白她為什麼愛吃甜口的。
但顧金鳳說「你愛吃,媽回頭再給你買。」
池月卻說,「再買多浪費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