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手速很快「梆梆」就給對方腦門上敲了好幾下。
那人被打得腦袋發懵,自然就不能去打林景深了。
林景深抱著那個罵人的一頓捶,直接把人打倒在地。
水房打起來了,很快就出來不少人「怎麼了這是?」
「不知道啊,好好的就打起來了。」
就有人說「快去喊人來!」
池月拿著盆,對著那個被自己拿盆拍的人說「等著被抓吧你!」
那人本來很生氣,還想對池月發難的,聽見這話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他拖起挨打的兄弟,倆人就跑了。
「臭流氓別跑,」林景深還去追。
可這個年代,不管城裡還是鄉下,晚上的時候,外面都是黑燈瞎火的,人只要一鑽出招待所,你找都找不到。
池月也只能跟他說「算了,都跑了,先回去睡吧!」
林景深這才轉身扶著池月的雙肩,上下打量她,「……你,沒事吧?」他開口有一絲哭音在裡面。
他再怎麼變,關鍵時刻還是掩蓋不了,他就是愛哭包林景深的事實。
池月聳肩,「沒事,你來得很及時。」
林景深手動了動,還是池月用一隻手抱了抱他「沒事,走吧,回去吧!」
被抱了,林景深就化被動為主動,他雙手緊緊抱住池月,開口都是哭腔「幸好你沒事,不然我肯定不原諒我自己。」
池月問林景深「你哭了!」
林景深立馬鬆開她,抬手快速抹抹眼角「我沒哭!」
他還搖頭「真沒哭!」
動作大了,他捂著肩肘「嘶」了一聲。
「受傷了?」池月問。
林景深搖頭「應該是被打到了。」
「走,回房間給你看一下。」
兩人回到房間,池月就說「把衣服脫掉我看看。」
這要是之前,林景深肯定利索地就脫掉了。
反而是如今,林景深有些羞澀起來。
池月只好解釋一下「我看一下你身上的傷。」
林景深扭捏地脫下衣服,池月才發現,林景深身上掛了不少彩。
臉上沒掛彩的原因可能是他比那兩個男人都高不少,打林景深的臉對那兩個人來說困難了些,所以拳頭全落在林景深身上了。
他皮膚又白,所以這會可以看見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背上,胸前都有。
池月用手輕輕碰那些開始泛青的地方,問「疼嗎?」
一開始林景深還能搖頭說「不疼,」隨著池月的手從背後繞到胸前,林景深就握住了她的手,神情略顯慌亂地說「我……我不疼!」
說完,趕緊手忙腳亂地去套衣服,池月意識到什麼,也訕訕收回手。
關了燈,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招待所的床又不大,兩人幾乎是挨著睡。
胳膊、腿腳難保會碰到,越碰越睡不著。
睡不著難免意動,林景深就在被窩裡悄悄用手指勾了勾池月的手指。
手指一根根纏繞在一起,黑暗的空氣里就有曖昧在流動。
就在林景深以為可以推銷自己的時候,池月卻突然翻身「睡吧!」
林景深只能熄火。
「哦,哦,」他趕緊應聲,聲音裡帶著小心翼翼。
黑暗裡沉寂很久後,池月還是跟他解釋了下,「我不喜歡招待所的環境,還有,我不想再懷孕了。」
黑暗裡閉著眼睛的林景深突然睜開眼,他也翻過身來,面對著池月的後背,兀自在黑暗裡激動著。
所以……
所以小月是不排斥他了,只是因為一些客觀原因所以才……
這樣想著,林景深勇敢伸出手去抱住了池月,小聲且帶著討好「那我就抱抱你!」
池月這一次沒有再反對,而是說「睡吧!」
可能兩人都太累了,畢竟坐了一天的車,所以即使剛跟人打完架沒多久,兩人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池月找到了物資局的負責人把肥皂給送過去了。
一箱箱全部驗完貨,池月就拿到了下半年的訂單,這一次還多了兩萬塊。
拿著定金跟尾款,她跟林景深坐著找來的貨車回家了。
到了公社把車錢給人家,再步行回家。
家裡顧金鳳一見兩人回來,就告訴了他們一個好消息「南熹會走路了。」
顧金鳳高興的不行「就昨天下午,她在那跟嘉嘉玩,扶著院牆走,突然地就會走了。」
顧金鳳說著,就放下南熹。
南熹直奔著姐姐就搖搖晃晃去了。
嘉嘉伸手接著妹妹,高興誇獎「妹妹真厲害!」
林景深也跑過去抱起閨女「南熹真棒。」
嘉嘉蹦著問「爸爸,爸爸,我棒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