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危險又從容:「又不是沒弄過,像以前一樣,有什麼不行?」
記憶不合時宜地閃回,溫書晗呼吸緊促,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垂,更加殷紅的嘴唇上下張合了一瞬,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說出口。
陳言肆的目光逐漸變得露骨又惡劣,一手捏住她下頜,指腹摩挲:「我們家晗晗,想要喊人?」
溫書晗生澀吞咽一下。
在老宅里喊人,怎麼可能。
此刻進退兩難,後有懸崖前有狼,這只惡狼還虎視眈眈,幽黯視線一動不動地黏在她身上,纏得她心跳發緊。
他掌心逐漸升溫,掐在她下頜的手鬆了幾分力道,緩緩向下輕撫。
指關節之間,有在射擊場消遣時留下的薄繭,粗礪,磨人,貼著她脖頸的白皙滑膩緩緩遊走。
癢而熱,溫書晗有點受不住了。
鬆弛懶散的姿勢昭示著風雨欲來,陳言肆一手掌控她,另一手撐住鏡面,隨意曲著一條腿站立,肩背壓低,氣息隨之低埋。
片刻,他似乎覺得這個身高差不太便利。
於是又直起身子,在她扭過臉抗拒時,他掐住她後頸,呼吸貼上來,強勢又蠱惑,同她接一個溫軟濕熱的吻,一邊吻,一邊往後退,帶著她坐到沙發椅上。
她掙扎,他就硬生生擒住。
幾番回合對峙,濕吻輾轉,他勾纏著,誘哄著,勝之不武,她終於敗下陣來。
輕盈柔軟的身軀化成一灘水,她坐在上,陳言肆的吻游移而下,手臂用越來越緊的力道摟住她。
陳言肆呼吸沉悶,嗓音也沉淪:「我們家晗晗,今晚這麼乖,獎勵你一個選擇權。」
男人的體溫緊緊禁錮著她,溫書晗掐著他雙肩,指尖難捱地陷進他襯衫衣料里。
迷亂時,聽見他問:「先左,還是右?」
她喉嚨里淺淺軟嚀一聲,陳言肆已經吻上來:「不回答,那就右邊。」
灼燙的呼吸一陣又一陣,深埋在白潤與殷紅明晰的脆弱領域,舌尖軟硬兼施,激起她一陣又一陣戰慄。
...
「書晗姐?」
突然一陣敲門聲。
溫書晗慌張一動,陳言肆抱著她的力道頓時更緊,整個人像鎖鏈一樣纏住她,變本加厲,緋紅落滿山。
裴嘉彥單純地問:「你還在裡面換衣服嗎?可以吃飯啦。」
「我——」她死死咬著唇,喉嚨被什麼堵住似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嗎?」
裴嘉彥問。
陳言肆氣息混亂,也問她:「好了嗎?」
溫書晗面色紅透,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怎麼看都是軟若無骨,媚眼如絲。
陳言肆加倍放縱,她仰著頭呼吸換氣,整個人浸在由他主導的慾念里,對他掐也好,撓也好,哪裡還有威懾力,分明是一把溫柔刀,讓他更加起興。
「好了......」終於,她聲線虛浮地告饒。
「好了怎麼還能說話?」陳言肆對她了如指掌,指尖撥弄, 「之前可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一直掐我,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