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緊,直想打他:「......變態。」
原來語言和香味都有種神奇功能,一個特殊稱呼出現時,會像氣味一樣瞬間把人拖回過往。
他的體溫又近在咫尺,完全躲不掉,她難以自控地被他引導著,陷入一層回憶浪潮,水流在翻湧中瀰漫。
陳言肆用完幾片消毒濕巾,微涼修長的手指探進她溫軟的唇里,力道時急時緩,撩攪出潮濕聲響。
她蹙眉含住,渾身開始發燙。
陳言肆解開她眼前的領帶,她睫毛顫顫,睜開眼,上一秒的漆黑被一室淡藍色月光取代。
他在身後用另一手掐起她下巴,讓她抬頭,看向遠處昏暗模糊的玻璃幕牆,看上面倒映著的兩道親密交疊的身影,還有她雙眸迷離的表情。
她身前抵著書案邊緣,而陳言肆堵在她身後,進退兩難,前後都是堅硬阻礙。
方才解下的領帶有別用途,被他拿來綁住她手腕,末端打了死結,硬邦邦地硌著她。
她雙手緊繃地動了幾下,顧此失彼,手腕繩結下的窄小縫隙被來回磨蹭,肌膚泛起紅痕。
半晌,陳言肆有點亢奮地把她翻了個面,她雙目失神地對著他。
領帶再次解開,只見他從椅背扯過一件外套甩在桌上。
她被他強勢一壓,整個人朝後一栽,後背正好壓著柔軟衣料,陳言肆義無反顧覆下來,一個吻隨之侵略而下,倏然咬住她紅潤嘴唇,微澀的飽脹感堵住潺潺濕熱,她嗚咽一聲,喉嚨蔓延著被他撩起的燥渴,她蹙著眉回吻,將他的強硬滾燙緩緩吞沒,熱意深入心底。
荒唐放縱,肆意瘋狂。
桌上的文件鋼筆被他一掃而空,身後的單面落地窗下道路繁雜交匯,車流不息。
陳言肆像有發泄不完的精力,鋒利眉眼在她視線里有些晃動模糊,她染著一點哭腔同他接吻,他明明恣意放縱著,襯衫卻依舊整齊,只是挽起的袖口處多了幾絲褶皺,起伏沉落之間盈滿昏蒙月光。
他吻得深,愛得狷狂放縱不遺餘力,又無比珍惜。
是一種刻進骨子裡的親密,彼此之間從來沒有生疏可言,仿佛對視一眼就有心跳起躍。
相擁,熱吻,居高臨下的審視,毫無章法的掠奪。
月光撫上她紅透的臉頰,含淚的眼角。
陳言肆百般折騰她,聲音悶在吻里,沉啞中淡淡的戲謔,還有幾分溫柔縱容:「半個月了,我們乖寶消氣了麼?」
溫書晗勉強清醒,看清他眼底浮沉的熱意。
動不動就撞車的法外狂徒,他還好意思問。
她掐著他肩膀,含糊地說:「你把證件還我,我就不生氣了......」
陳言肆眸色一沉:「是嗎,拿了證件想幹什麼,跟我說說?」
又給她挖坑,她堅決不跳:「幹嘛告訴你,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哦,包括大晚上過來偷我東西?」
她好鬱悶:「沒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