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乖,但也太難捂熱。
他偶爾後悔在她身上培養出的那點獠牙, 讓她多了幾分本領,學會了說謊, 還愈加擅長逃脫。
一股腦的全用來對付他了。
他太了解她,軟硬兼施對她沒多大用處, 到頭來她只會仗著他的心軟越跑越遠。
現在好, 又冒出個備受長輩青睞的薛明成, 這狗東西偏偏還是個紳士作派,比他溫柔體貼比他通情達理,言行舉止茶香四溢。
萬一她哪天善變, 心動了就義無反顧奔向姓薛的,那他會在婚禮上一槍蹦了對方腦袋當禮花。
然而他並不會等到那一天到來。
從前她不想惹人注目, 想人前生疏人後縱情,他順著她。不想忤逆長輩, 想分手,他也順著她。
但兩年過去, 他發現什麼都能由著她,唯獨分手這件事不行。
他死都不允許她離開。
既然溫和手段對她沒用, 那不如暴露本性。
讓她害怕也無所謂,被她討厭也無所謂, 如果能一輩子糾纏不休那也如他所願。
就是要在她心口刻上他的印記,在她腳踝上掛把鎖,在她腿根植入一枚跟蹤晶片——
就是要狠到底,她才能服。
...
短暫的視線交灼,溫書晗在他眼底看到隱隱翻湧的驚濤駭浪。
她心跳如擂鼓:「你要是想,我們可以去車上......」
「沒意思。」
陳言肆微涼的手指探進她唇內,攪出她一聲輕柔細碎。
堅硬指骨強行堵住她喘.息的機會,他掐住她下頜重重吻下來,喚醒骨子裡的兇狠欲望。
一場風捲殘雲的討伐,草葉折斷的凌亂聲響充斥在耳邊,陳言肆在她缺氧的嗚咽聲里撕扯防備,咬住她顫抖的唇,破開她所有防線。
他粗狂地吻著,沒入溫熱領域橫衝直撞。
討伐者早已做好一切安排,這裡根本不會有人闖入。
細碎雪片裹著一陣狂風,飛旋碰撞。
他好像怒火中燒,她越哭他就越狠。
她掐住他緊繃充血的手臂,卻找不到任何安穩的平衡,他微闔著眼同她縱情深吻,要熱焰在血管里洄游衝撞,要她下一秒就學乖。
她完全失卻逃脫的力氣,所有細密感官被他掌控著,好不容易重拾一點氧氣,又被他吻過來強硬掠奪,成倍的酥麻感纏住她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