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很早就對他心動了,只是我內心一直逃避,也忘了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其實我一開始自卑過,一直覺得,我跟陳言肆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是這麼多年,他卻把我越舉越高,好像想告訴我,我本身就該這麼矜貴,本就該得到這麼多愛一樣。」
陳言肆很壞,總是引誘她,她像一隻躲在窩裡不願冒頭的兔子,被他用乾草誘惑,用胡蘿蔔誘惑。
但他又很好,最後她怯怯探頭,沒有被他一口吞沒,而是陷入他炙熱懷抱。
雖然他有好幾次失去耐心,但只要她喊一聲他的名字,他就會收起蓄勢待發的獠牙,在她心上溫柔舔舐。
...
岸邊微風起,爺爺也沒說同不同意,只平心靜氣地問:「他性子改了嗎?」
「......」好像沒有。
溫書晗忙說:「他真的不壞,爺爺,你相信他吧。」
陳慈遠輕嘆。
心想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無法篡改的答案,長輩再怎麼反對都沒用。
「試試吧。」爺爺溫聲說,「要是沒有你,他下輩子說什麼都不願成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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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一天,回到頤彰公館,溫書晗接到電影節主辦方的電話。
那邊態度極好,稱呼她為溫老師,說先前提交的編舞作品很完美,細節不用再調整了。
那套舞姿剛柔並濟,她給自己的作品起名《破曉》,網上已經漏了些風聲,大家對此萬分期待,好奇她會以什麼妝造登台。
按理來說,正式演出的舞蹈服會由主辦方提供,她不用操心太多。
次日早晨,她剛想聯繫主辦方確認服裝和彩排事宜,書房門被輕輕敲響。
回身,一個栗發的外國女人帶著兩位年輕小助理,拿著量尺和記錄薄進來。
她輕微一愣。
「Hi!」女人用義大利口音的英語跟她打招呼,沒有過多解釋來意,只讓她配合量一下身體數據。
溫書晗一頭霧水。
是要給她量身定製什麼?衣服嗎?
但是好奇怪,怎麼連手腕和脖子的維度都要量,似乎是什麼很貼身的設計。
最近跟陳言肆玩得太過火,她腦子裡淨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難道他專門請人過來,是為了給她定製一些不正經的玩意兒?
她腦子裡嗡嗡的。
待設計師離開後,她快速推開另一間書房門。
陳言肆在書案前處理工作,這會兒聽見動靜,他撩起眼皮看她,指間鋼筆優哉游哉轉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