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美容院不需要這個。
她找了找,也沒找到相似形狀的東西。
幸好,服務員的目光給了她提示。
就在剛剛,她兩次看了那盆花,於是舒北貝也多看了兩眼,很快發現這朵花的不同。
ldquo攝像頭?!rdquo
何巧月驚呆了,她衝上前,從舒北貝手上拿起仔細看。
這是一個幾乎只有手指蓋片四分之一大小的啞光黑小圓片,中間凹陷,夾在同為啞光黑的大麗花花心中,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出異常。
更何況這個房間的燈光本就不那麼亮。
ldquo你們這裡怎麼會有這個?!rdquo何巧月聲音尖利,驚怒異常。
ldquo我不知道helliphelliprdquo服務員慌了。
ldquo你剛剛看了它兩次。rdquo舒北貝直接揭穿。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服務員轉身要走,卻被舒北貝扣住手腕,動彈不得。
ldquo陳琳,你們這怎麼會有攝像頭?我已經報警了,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說清楚!rdquo
何巧月朝陳琳一頓叱罵,掛斷電話,轉身看向擺花。
擺花的位置側對著美容床,也側對著剛剛她和陸亮站立的地方。
她眸光閃動,抿嘴未語。
片刻後,她摸到最近一張椅子,脫力般緩緩坐下,輕聲開口。
ldquo舒北貝,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其他房間有沒有攝像頭?rdquo
舒北貝看她一眼。
ldquo好。rdquo
ldquo老闆,剛剛到醫院了,醫生說可能是肩胛骨骨折,現在在拍片。rdquo
ldquo我知道了,你就在那邊照顧他吧。rdquo
陳琳掛斷電話,快步走進玉蘭灣別墅,直接從樓梯間上樓。
她現在多少有些恐慌。
舒北貝跳海游離後,她怕出事,趕緊讓遊艇和摩托艇都去找人,結果兩邊匯合,人依舊沒見到。
她趕緊回酒店。
結果人還在摩托艇上,就收到陳曦電話,說舒北貝闖進了何巧月的SPA房間,把陸亮打得得送醫院。
之後,她又收到陳曦消息,說舒北貝不肯離開房間,無法回收攝像頭。
她只能急急趕回,期待一切都沒有被發現。
眼看進了SPA館,她稍微鬆了口氣。
雖然陳曦沒有新消息,但現在還沒接到何巧月的電話,就說明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沒有發生。
她還有自信妥善地為此事善後。
正要往裡走,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陳琳瞥了眼,腳下一軟。
但她勉強定神接通。
也不一定helliphellip她這樣想著,就聽到何巧月尖銳的嗓音,自不遠處房間,和她聽筒內同時傳出:
ldquo我已經報警了!!rdquo
天旋地轉,陳琳伸手扶住牆壁。
這不應該的,她已經很小心了,事情怎麼就成了這樣helliphellip
她明明做了周全的計劃,排演過很多次,哪怕計劃不成功,什麼都拍不到,也不該露餡的。
她忽然挺後悔的。
這麼多年,她一直穩妥行事,但唯獨這件事,她最終選擇搏一把。
風浪越大,魚越貴。她這麼告訴自己。
畢竟,這也是她想藉以要挾那個人的把柄。
可萬萬沒想到helliphellip
為什麼啊?
她實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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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園大廈28層。
一張照片被放在傅南京的辦公桌上。
照片上的女人約摸四十左右,繫著香檳色絲巾,笑靨如花。
赫然是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