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傅嘉寧卻低下頭。
ldquo不過像柳思他們這種，騙錢這個勉強可以搜集證據起訴，或許能讓他們坐兩年牢，其他的，大概沒什麼辦法吧helliphelliprdquo
這個牢，她肯定會送他們去坐，雖然從性質上說，她打的那些錢，可以被算作贈與，但額度過大，又是對方有意引導，勝算還是不少。
只不過，詐騙錢財，是他們罪名里最無足輕重的一條。
欺凌，欺騙感情，給人編織幻象，把別人當猴耍，這些才是他們做的最讓她噁心的事，卻沒有一條可以追責。
甚至說出去，都只會被人嘲笑她的痴傻。
沒有眼光，輕易相信別人，輕易被人欺騙，上趕著給人數錢。
如果不想被人知道，就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ldquo就是壞人，可以更壞。rdquo
ldquohelliphellip是啊，壞人可以更壞。rdquo傅嘉寧笑笑。
很多時候，他們犯下的罪，造成的後果，與他們所受到的懲罰相比，是不對等的，總是前者更多，後者更少。
所以很多非現實的漫畫裡，壞人被發現後，總是被暴打，下場尤其悽慘。
因為現實里做不到。
ldquo那我，去做壞人。rdquo
ldquo誒?rdquo傅嘉寧一個失神，才發覺舒北貝已脫開她的手。
ldquo舒北貝!我剛說的你是一個都沒聽是吧?!rdquo她拔腿追上去。
ldquo聽了。rdquo舒北貝回頭，目光炯然，ldquo壞人，可以更壞，可以先壞，所以做壞人，就可以做先壞更壞，卻讓人沒辦法的事。rdquo
ldquo就像他們，對你一樣。rdquo
傅嘉寧愣住了，一時說不出話。
她發現，舒北貝平時看著很溫和，很遵紀守法，但她好像是個法外狂徒。
有些人之所以壞，是因為他們下限很低，比如柳思和周晟。
而舒北貝的真實下限，比他們更低。
到底什麼環境，才能教出她這種怪異至極的性子?
還有她那幾乎不像人的身手helliphellip
ldquo等等，我也去!rdquo
她喊住舒北貝。
ldquo你去了，也沒用。rdquo
ldquo誰說我沒用?rdquo傅嘉寧大步上前，拉過舒北貝，往電梯間走。
ldquo這個，我們乘不了。rdquo
ldquo我的一個用處就是，可以讓我們不用爬樓梯，直接乘電梯上去。rdquo
傅嘉寧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然後領著舒北貝走到一側的門禁系統旁，點下2401。
叮鈴鈴helliphellip
悅耳的樂聲響起，過了一會兒，對講系統被接通。
ldquohelliphellip嘉寧?rdquo男人疑慮的聲音傳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傅嘉寧頓了頓。
ldquo是我，開門吧。rdquo
她話音剛落，電梯門已自動打開。
這次，她們順利地點亮了24樓的按鈕。
ldquo我的第二個作用，是可以直接叫開他們的門，我們正大光明進去，這樣就不算強行入室。rdquo
ldquo嚯helliphelliprdquo看著電梯一層層上去，舒北貝佩服拍手。
ldquo小心傷到手。rdquo傅嘉寧阻止她的雙掌相擊，又問，ldquo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rdquo
她完全信任舒北貝的武力值，雖然傷了一隻手，但她讓兩隻手都可以直接把那對渣男賤女打趴下。
只是，對她時時脫線的腦迴路，她還沒有那麼信任。
ldquo嗯，還在想helliphelliprdquo舒北貝皺眉，發揮為數不多的腦細胞苦苦思索。
ldquohelliphelliprdquo好吧。
ldquo為什麼，一定要幫我對付他們?rdquo
ldquo你對我，很好。rdquo
ldquo我對你helliphelliprdquo
傅嘉寧抬頭，看向舒北貝，半是好笑，半是慚愧。
她對她做過的事，幾乎沒有一件算好，甚至，是那個壞人。
反倒是舒北貝，總是在對她好，雖然好的方式奇奇怪怪的，但，真的很好。
ldquo傻瓜helliphelliprdquo
她以前最討厭的事，就是媽媽頂著傅氏的名頭，使用家裡的資源，非要在學校里為她搶各種名額，爭各種名譽。
明明那些事情根本幫不到她什麼，她也不在乎，只會讓她越來越被孤立。
所以她覺得，媽媽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為了說出去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