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雪心道其實他自己也挺可惜的。
他要是拜入的是萬法門……雖不知越琮安是個什麼性格,但至少學這些劍道外的,不需要如此藏著掖著。
千秋名對此也有話想要說:「是吧!我看洛師弟的第一眼,就覺得洛師弟一定能煉成丹火,單就這一點,便不知曉打敗了多少人,可惜洛師弟是蒼雲間的弟子。」
他嘆氣:「太可惜了!」
洛川雪無奈,偏生初厭晚也睨了他一眼,要湊這個熱鬧:「你說不定也會適合修樂。」
洛川雪:「……」
該說不說,他確實在這些東西上頭,都有天賦。
洛川雪問過洛讎了,是不是每個天才都是如此,洛讎說至少他只見過自己是這樣。
在未來,他便是一路修行下去,學得很雜,但無論哪條路,感覺到的只有瓶頸,沒有上限一說。
就好像…他生來便會成仙。
洛川雪面露無奈之色,幾人也嬉笑著揭過了這個玩笑。
他們小心地穿過了石像,儘量沒有碰到那些跪拜著兒的鸞鶲,倒不是怕有機關,只是見了幻境那一幕,無論真假,心中總有幾分凜然與尊敬。
他們修士,又不是俗世間的人,心中並無「主子」這一概念,先不論好壞,就說鸞鶲一族能為他們口裡的主上赴湯蹈火,甚至個個都自願陪葬……單就這份「烈」,哪怕不推崇,也會尊敬。
那兩堵牆上升後,南方這面牆就成了目前能瞧見的唯一的牆,湊近了他們才發現,上頭隱約有一些刻畫的痕跡,因為太淺了,都無法去辨認究竟刻了些什麼,只依稀能夠感覺到似乎是一幅畫,畫中……有鸞鶲?好像還有一個人?
洛川雪眯著眼看,等白義華開機關時,就聽洛讎在識海里問他:「你想知道畫了什麼?」
洛川雪:「當然啊。」
於是洛川雪的視線里便浮現了只有他一人能夠瞧見的光亮,將所有的線條都明亮了起來。
他微微後退了兩步,把整面牆收入眼底,這才知道是鸞鶲在一個男子周圍縈繞的畫面…那男子,就是洛川雪在幻境中瞧見的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
也是雙心人。
洛川雪眼睫微動:「……你這一手,好神奇。」
洛讎嗯了聲:「在識海里用靈魂之力構建出來的光景罷了,你若是想看別的,我也能繪製給你瞧瞧。」
洛川雪搖頭:「不了,你傷勢本就尚未痊癒,還要因為這種事損耗靈魂之力……你快收起來。」
「就這麼一點而已,不礙事。」
話是這麼說的,洛讎還是很受用自己的管教,收了神通。
「你若是想學,日後也可以教你。」
洛川雪在識海里笑著說好,但補了句:「等你好點了再說。」
他們談話間,白義華也打開了這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