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也常常有關於散修的各種傳說,故而洛川雪這個解釋並未惹來他們的懷疑,反而叫千秋名更有興趣:「散修?那可太厲害了。」
洛川雪謙虛了一下:「沒有沒有。」
初厭晚睨他:「誇你好友,又並非誇你,你自謙什麼?」
洛川雪拍拍胸膛:「此時我與他一體。」
洛讎:「……」
也沒說錯。
從各個方面來說,都是一體的。
洛讎無奈低哂:「拍自己時能輕些麼。」
他們同感,他感覺到是自己拍的,但又不是他自己拍的,故而胸腔的震鳴感好像感知到的要比洛川雪深刻些。
洛川雪聞言,又不動聲色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拍疼你了?」
他倒是沒覺得疼,但是想想他神魂無傷,另一個自己現在是老弱病殘都占了……嗯。
洛讎被他揉得一僵:「……」
哪怕隔著衣服,也因為自己的動作有幾分大大咧咧的,故而…很明顯。
還是那句話。
因為同感,他能夠感覺到是自己揉自己,但又不是他自己揉,就很……
怪異。
讓他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入魔後那一個又一個關於過去的他的讓人渾身發熱又冷汗涔涔的心魔夢魘。
但洛讎沒說什麼。
日後他讓另一個他體驗一把就知道了。
·
定了這事後,南樛木便作為代表,被推出去同官老爺交涉。
他隱去了「怪」在他身上這事兒,只說修一座神龕,他們施個法,再讓百姓們誠心拜一拜,他自己也拜一拜,不過也不要太過信……
「在下曉得的。」
他笑笑:「求人不如求己。」
好通透一人。
洛川雪想。
這人不修道可惜了。
但他又想,沒什麼可惜的。
修行只是人選擇的一條路,世上有千千萬萬的路,或許有人適合這一條,但他更喜歡另一條。
人活一世,自己願意才是最重要。
神龕不用弄得太奢華,簡陋一點更好。
他們等解決完這事後,又由白義華封印、洛讎偷偷多加了一層封印免得白義華使壞,便也離開,回了寒山城。
入寒山城時,正好撞上葉文生和葉華秋,還有那位對洛川雪冷眼相待的五師兄。